這一塊小小的寒冰,被李漁隔空虛抱在懷里。
透心透骨的涼意,讓他整個人都冰住了一樣。
李漁慢慢感受,用靈力緩釋這種讓人窒息的寒意。
五行令在他周身旋轉起來,精純濃郁的五行之靈,從緩緩流轉,到飛速轉動。
他整個人,呈懷中抱月式,化為一個丹爐。
氣海與五行令相互回應,一點點煉化寒冰。
等到五行令運轉整整三十六個周天之后,萬年寒冰被他煉化到自己的經脈中,隨著水靈之力,緩緩流淌。
李漁雙手緩緩放下,直舒胸中濁氣,站起身來。
白龍將他纏繞起來,龍首在他正前方,“寒冰呢?”
李漁輕笑著,伸出手掌,催動水字訣,一道寒意讓敖烈朝后躲避。
“恭喜你,又多了一招必殺技。”
李漁點了點頭,這一招必須藏起來,到關鍵時候再用。
那股寒意,除非是修習過火字訣的,不然很難抵擋。
尤其是偷襲的時候,威力倍增。
他給貂蟬治病時候,就領悟了用寒毒害人的法門,如今有這寒氣加持,威力更大了。
失去寒冰壓制的敖烈,仰天發出一陣龍吟,重新化為人形。
她看著李漁,笑道:“我要多謝你啊,幫我解掉了這東西,不瞞你說,我就快支撐不住了。”
李漁幫她治好了傷,又解掉了這個桎梏,敖烈的實力只需在休養些時日,就能完全恢復。
李漁走到岸邊,和敖烈在一塊石頭上坐下,問道:“你有什么打算?”
正經湖的寒意,正在慢慢褪去,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復到普通水潭的溫度。
敖烈看了一眼西方,眼神中有些茫然,說道:“當年轟轟烈烈鬧了一場,時過境遷,早就物是人非;想要戰,身邊已經沒有一個同伴,想要回,也無家可歸。”
她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姣好的身材顯露無疑,充滿了中原女子少有的修長健美。
李漁說道:“你能打破這個閃電牢籠么?若是想要出去,我可以幫你一起破壁。”
“算了吧,無盡的麻煩,不如在這里好好想一想。將來要做什么,總還有些謀劃。”
李漁試探性地問道:“你當初...是跟張角他們...”
敖烈一下子轉過頭來,明艷的臉龐上,露出一絲煞氣。
“好酒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
她閉上眼嘆了口氣,說道:“六朝...都知道六朝的皇帝都是剿滅了黃巾之后,才崛起的。你可知道,為何以前幾百年,都沒有這么多強者,但是黃巾之后,人間涌現出這么多實力強橫之輩么?”
李漁隱約感覺到,自己要接觸到六朝的核心了,他小心地問道:“為...為什么?”
“因為這一代的太平道,他開了天門,雖然只有很短的時間,但是他真的很厲害,差點把規則徹底打爛。”
李漁咽了口唾沫,果然,自己想的沒錯。
六朝時空,這么多強者,不是憑空出現的。
太平道,這個始作俑者,雖然是六朝的禁忌名稱,但是自己身為太平道實際上的傳人,在六朝都沒有被追殺。
甚至,到處招災惹禍的自己,總有那么幾個人在背后庇護著。
敖烈嘆了口氣,說道:“他們最看重的就是面子,我要是打破了這個雷電牢籠,他們自覺丟了面子,又要來興風作浪。干脆給他們一個機會,裝著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真要留在這?”
“嗯。”
“也好,我會常來看你的。”
敖烈展顏笑道:“那可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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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欲晚,月色皎然。
李漁走出正經湖之后,悵然若失。
大良賢師只有一個,若是自己不死,這一代的太平道傳人,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