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益州南郊,月明星稀。
月光下,李漁翹著二郎腿,枕著雙手,嘴里還叼著一根草桿。
在他面前,懸空漂浮著一面鏡子,鏡子里是一個絕色美人。
大喬在梳妝臺前,卸去自己的首飾,轉頭問道:“我總問你,你到今兒也沒說什么時候回來,莫不是蜀地女子俊俏,讓你流連忘返了?”
李漁笑道:“論俊俏,誰能跟你比啊。要是為了這個,我早就飛回去了,這不是唐人勢大,而且強勢,我不敢去么。”
大喬卸完了妝,揉了揉腴潤的小腰,抱怨道:“這些日子沒有動彈,又胖了些,改天我要約著妹妹出去轉轉。”
李漁趕緊道:“不要輕易出汴梁,小心東吳的狗腿子。”
大喬點了點頭,腴腰一擰,燭光里別過一張艷麗嫵媚的俏臉,黑白分明的杏眼滴溜溜一轉,“你偷了人家的女人,就不害怕那些狗腿子么?”
李漁干笑一聲,說道:“說不上是偷,咱們這叫情投意合。”
卸完妝的大喬,把鏡子往床上一丟,自己彎腰俯身鋪床。
大喬微微傾下身,正巧對著鏡子,小衣的襟口露出雪膩酥白的半顆圓球,仿佛肌底流的是濃濃的浸花奶蜜。
白得微透粉橘的領口肌膚似乎過于眩目,令人忍不住聯想:是不是她全身上下皮膚繃薄之處,都有著敷粉一般的鮮嫩橘紅,當然李漁自己是很了解的。
他還沒看夠,大喬已經鋪好了床,躺在繡著鴛鴦的新棉被窩里,大喬舒服地嗯了一聲,說道:“反正你自己小心點,說不定我們就去益州找你。”
“你該不會說真的吧?別沖動啊,孫策雖然死了,周瑜還活著呢。”
“瞧你嚇得那樣。”大喬不滿地哼哼道:“指不定在益州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呢,生怕我們姐妹去壞了你的好事?給孫策守活寡,跟著你也是守活寡,小妹說了,你再不想辦法,我們就一起給你戴頂好帽子。”
這話小喬絕對說的出來,李漁趕緊說道:“我這不是正在想么。”
陰體的事非同小可,李漁可不打算輕易去嘗試,稍有不慎自己就有可能死在這姐妹身上。
大喬見他不說話,還以為李漁生氣了,笑著說道:“你惱啦?跟你說著玩的。”
李漁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去,我想你們了。”
大喬聽罷,心中一甜,笑吟吟地說道:“有你這句話比什么都好,你放心吧,今日打完擂臺,林國師跟我說過,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回來了。”
李漁眼珠一轉,追問道:“是林靈素跟你說的?”
“嗯。”
李漁一下子警惕起來,老林這個人,從來都是有的放矢的,他說的話不會是輕飄飄的空話,肯定是有大變化要發生。
唐宋的實力對比在那擺著,而大宋的君臣又是一副孬種樣子,怎么會讓自己回到汴梁。
那么就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林靈素和趙佶、蔡京達成了某種協議,讓他們愿意站出來,用大宋的國力為保,在大唐面前硬氣起來,讓自己可以回到汴梁;
二...老林準備發動一場政變,讓趙佶蔡京這些軟蛋說了不算,他自己要掌握決策權了。
李漁一下坐了起來,政變這種事,需要周密的部署,需要萬無一失的算計。
老林糊涂啊,他不該瞞著自己,沒有自己給他出謀劃策,他只怕不能順利完成。
要知道,這是一項技術活,神霄宮里恐怕沒有這種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