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小桃騰地一下就坐起身,走在后面的黑衣人聞聲倒踹一腳,小桃伸手扯住,反手一擰,那人哎唷一聲,吃痛,跪在地上。
“快走!”他竟然讓同伙先走。
小河驚醒,蹬手踹腳掙扎起來。頭里那人有幾分力氣,將他在腋下夾緊,蹭地一聲就躍下了樓。
“來人啊!救命啊!匪哥兒搶人哪!!”小河乖覺,大聲喧嚷起來。
小桃卻不指望有人來救,她閉氣斂神,迅速抓起小河的弓箭袋囊,死盯著那人往外跟去。
后撤的這個糾纏上來,攔腰將她抱住——許是她牛小桃為人所知的最大本事就是當街殺豬了!
可牛小桃卻是毫不猶豫反手抽刀,刀風狠辣,沖他雙腿橫掃過去。
“女屠夫!”那人吃了一嚇,也從懷里摸出一把刀來,小桃當啷一刀就先給他刀砍折了。
“呵冊,母夜叉!”那人估計本事不大,立刻外逃。遠遠還有一個人接應,三個大男人套住小河便是狂竄。
小桃見一路追不是辦法,虛閃半程,貼著檐下暗跟。
小河叫了幾句便停了,此刻已然宵禁,平日官道上有人走動,立刻會被各處崗哨的弓箭手射殺,為何這些人夾帶著個他還能四平八穩地出城?
眼見就來到一片荒郊。幾人松開小河后立刻罵道:
“你小子,弄死你還挺費勁哈。”
“埋我干什么,我礙著你們哪了?”小河嚷道。
幾人卻不再與他聒噪,一把將他搡入一個大坑,七手八腳地就開始往里面填土。
“媽的,死也讓小爺死個明白!!啊呸呸!”碎屑細土兜頭澆到耿小河身上。
“你得罪人了知道不?你要是好好呆在你的耿家莊,那也是妥妥一枚土少爺,何必出來招搖。”
“讓小爺上去!這偌大的天下,還能誰一手遮了不成。”
“死到臨頭還嘴硬。這鄖陽縣不就是人家的天下么?人家要你好死,你還能賴活?!”
“誰家?”小河偏要反問,其實他心里已經有答案了。鄖陽縣還能是誰的天下?
“閉嘴!不怕死的東西!”為首地喝道,“到了閻羅殿就是你的天下!”
“我日日都是死到臨頭,你以為我單怕今天?”小河犟了起來,并不示弱。
“呵!”幾個人扒土更快了。
此時牛小桃才跟到近處。她還能看著耿小河讓人活埋?一個鷂翻從身后灌木叢中殺了出來,非常便宜地就將背對著她的兩人一人給了一刀。
那二人啊呀大叫一聲,通通往前踉蹌了幾步,頓了幾下才撐住。反身見是那個小姑娘,一個道:
“花也似的,也來送死!”說完就要回手。
另一個卻按捺住他道:
“哎,大哥大哥,咱們合伙將她綁了,兄弟們玩玩先。”說話的正是那個被她折了刀的。
牛小桃冷哼一聲,趨步上前,花刀飛雪一般,刀尖一秒就挑住這個色批的脖子。
“放人!”牛小桃喝道。
“嘻嘻嘻,好辣!好喜歡!”這人還不忘輕薄。牛小桃將刀往下一片,脖子立時見血。
“哎哎大哥大哥,打她打她,她放我血!”色批蠢得叫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