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鹿北門十數年來,可是孑然一身啊!他這樣堅守,是為了什么?
“回來干什么喲,他們鹿家的人不是都死光了呀?”
“啊喲,是哎,跟滿門抄斬沒有兩樣哎!嘖嘖!”
“嘖,你們忘了前幾天傳的啦?沒準人家是還真有個兒子在呢!要不然拱手稱臣干什么嘻嘻!”
街頭巷尾,大家紛紛揣測,看似非常期待這個鹿家的唯一指望,一朝踏入豐都,好讓大家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
消息傳來的時候,瞿家門里看似不屑,但內里各自焦慮,打探消息歸來的人進出府門,有如螞蟻。唯獨那個倒霉的瞿書通,說不清楚地隱隱期待。
這些事一連起來,整個京城都已經像期待一個盛大節日一般盼望鹿北門歸來。
毫不夸張地說,大家都期待鹿北門,能如一個巨型的煙花,給偌大豐都炸一個好看!
與此同時,偌大瞿府,陷入了一個突如其來的迷陣之中。
瞿子良看似穩如泰山,多年來他去邊地尋找鹿北門,都沒有得到任何消息,包括去烏巢國。怎么平白地就出了鹿北門與封雪國國王交好的事情來了。
可是那封雪國王子落放卻帶著一隊人馬,是真的千里迢迢,來到了豐都。
因為是接待遠境俯臣,規格還是很高的。整整六門儀仗。
人頭獻上,崇介一看,很是解氣。可是,鹿北門呢?
“感謝陛下給我們送來北門將軍,若不是他,我們也無法消滅烏巢國,給百姓安樂的生活。”
“呵呵呵。”崇介打著哈哈,這封雪國確實有意思,當年烏巢國囂張到都敢叫板韋朝,現在你滅了他卻來臣服于我,這真是財來人不知啊,風水還會這樣轉的嘛。
“我家鹿愛卿,不是說一同前來嗎?”崇介看上去非常想見見那個,曾經一直陪伴他少年青年時期的好伙伴。
“沒有陛下詔令,北門大人不敢擅自進京。他在圣朝乃戴罪之身,不赦難來。”
“怎么,怎么就是戴罪之身呢?”崇介打著呵呵訕笑,下面一幫群臣也一同賠笑起來。
“哦?不是戴罪之身?!那許是邊境遙遠,消息滯塞所致。北門大人家據說已經因為勾結外敵,滿門皆滅,一個個沒了音訊呢!”
皇帝一時尷尬,看向瞿子良。
“有,有,怎么沒有?還有人的。”瞿子良趕緊獻殷勤,“當年鹿亭觀大人被人牽連,出錯在先。但事情一碼歸一碼!當年責罰,并非因鹿大人之事遷怒鹿家,并不是并不是。”
瞿子良若不是這些年混跡官場,此刻應是汗如雨下。
“哦!”王子大喜,“那鹿大人一定會高興壞了。”
瞿澤林一看崇介的眼睛里,此刻有點怪罪他當年一手滅掉一門的意思,搞得現在處境如此尷尬。他必須為自己的言行找到借口。他發難道:
“北門這也沒有回來,我們怎么知道那個滅了烏巢國的功臣,一定是他呢!”
“嗯。鹿大人就知道有人會這樣問。所以他讓我們帶來了一件信物。”
王子一邊吩咐人拿上來,一邊睥睨了眼神,揶揄道:
“這位大人,您為何總是不肯承認鹿北門大人為國有祿功呢!連我們封雪國的人都對他敬佩不已,何況他的母國!”
“那他為什么不敢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