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王爺,您是什么意思?”楚笠然從來都是被人捧著的,哪里受到過這樣子的待遇,一時之家血沖腦門,理智什么的都被拋到了腦后。
皇后當場就皺了眉頭。
偏偏陸王爺對小姑娘咄咄逼人的態度一點也不惱怒,反而嘴巴一咧開,露出森白整齊的牙齒:“公主殿下,本王這是在夸贊您,我皇兄最是喜歡直率的女子,公主才情俱佳,端莊賢淑,友愛和善,很有鎮國母儀的風范……”
陸恪故意說一半,留一半,剩下的端看在場的人如何想了。
慕承玓垂著眸,余光掃了一眼端坐著的藺朝月。她把自己的心思掩藏的很好。
楚笠然卻像是被兜頭一瓢冷水給淋了下來。他覺得自己心怕是比之前賀騁夫妻兩個跌入湖中都還要冷。她臉色比之前白了幾分,眼中沒有被人夸贊的喜悅,反而很是的氣憤。
“你這是癡心妄想!我父王母后是不可能同意我嫁到你魏國去的。”
帝后聽到這話,臉色刷的一下就黑沉了下來。倒不是對陸恪的話不滿,而是對自己這個草包女兒的不滿。
陸恪剛剛還笑的一臉不懷好意,聽到這話,就有些皮笑肉不笑了。“怎么?楚國的公主這是看不上我大魏的后位?”
大楚和大魏前十年,國力不分上下,彼此之間還說話都要客氣掂量著來。如今大楚國力明顯的不如大魏,大楚還要討好朝貢大魏,哪里是能得罪的起的?
帝后心疼女兒,自然不愿意拿嫡親的公主去和親,所以選出了慕承玓姐妹和鄭婉還有崔玲瓏出來做擋箭牌。慕承玓身不由己就算了,其他幾個世家貴女都藏著實力不愿意木秀于林,就是害怕被挑選成和親對象。
楚笠然只要安分守己,按照她那不中不上的水平,斷然不會太突出。卻么有想到自己這個草包女兒,別人避都來不及的人,她還上趕著去爭辯引起人注意。
現在好了,人家一頂高帽子戴過來,嘉善公主說看得上,就是輕浮不自重,等待著別人挑不挑選她。可她要是說看不上,這就是直接的打陸恪的臉,人家來談判,本來想得就是要獅子大張口咬楚國大塊好處,嘉善公主的所作所為簡直就是的給瞌睡中的人遞枕頭。怕是陸恪為首的魏國使團心里,都快要樂開花了。
無數的目光都落在楚笠然的身上,她還有些蠢笨的不自知。“聽說魏皇都已經知天命的年紀,我還……”她的話沒說完,但沒出口的話,大家也知道意思,無非是說自己不愿意被老牛啃了嫩草罷了。
眾人的臉色一時之間,都有些的復雜。沒想到堂堂一國公主能說出這樣子不過腦子的話來。
皇后一聽自己女兒這大逆不道,有失體統的話,腦瓜子都嗡嗡的,她忙趕在皇帝說話直線,先數落到:“住嘴,然兒,一國國君和后位,豈是你一個黃毛丫頭可以置喙的。陸王爺不過是給你幾分薄面,你還真忘記自己斤兩了是不是?”
皇帝聽到自己女兒說的這番鬼話,只恨不得一腳把她給踹死,當自己沒生過!“陸王爺,我這個女兒疏于管教,說話做事全憑心意,念在她還小的份上,你可別和她計較!”
陸恪哼了一聲,擺明了不高興:“不敢,畢竟公主是金枝玉葉,只是我皇兄好歹也是一方人物,長得也是儒雅霸氣,被這么當眾嫌棄,知道的曉得公主眼光高,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皇兄貌丑入不得眼呢!”
帝后又是好一番安撫,又當眾斥責了一番楚笠然。楚笠然面紅耳赤的,丟臉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