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賀騁夫妻乘坐馬車到了請貼上的約定地點。
以陸恪為首,幾位皇子和客卿站在他的身邊的,仿若眾星拱月一般,高下立現。
祝平有些看不上幾位皇子的做派,一張俊臉黑沉沉的。
“哎呀,你和不相干的人慪氣做什么?宮中的風向自來都是哪里有好處,就削尖了腦袋往哪里鉆,東宮沒定下來之前,這樣子的戲碼還多的是。”溫晏扇子遮擋著嘴巴,小聲的在他的身邊說說道:“人家幾兄弟就憋著勁,想要攻克了陸王爺這尊大佛呢。”
幾人說話的功夫,賀國公府邸的馬車停下了,夜沉搭好了凳子,嵐風把簾子撩起來。沈昨躬身從馬車內鉆出來,踩著凳子先下車,腳跟站穩之后,才和馬車內的人說了話。
不多時間,一只白皙修長的手從車內伸出來,搭在沈昨的手上。賀騁借著沈昨的攙扶,從馬車上面下來,美人動作優雅而又端莊。十分的賞心悅目。
賀騁今天依舊粉黛未施,但皮膚底子很好,五官精致,皮膚白皙而又幼嫩,鴉青色的頭發全部挽起,一身武服迎風簌簌,看著就覺得英姿颯爽。
沈昨著同款布料的黑色服裝,兩人站在一起,是京城中少見的男俊女俏組合。
有些貴女,大概是就是為了來走一遭賺點眼球和名聲的,精心打扮,從頭發絲到腳后跟,無一處不精致,精致的發髻,繁復的衣裙,說是去參加茶話會還差不多,哪里是來進山的?
而賀騁夫妻兩人,倒是打扮的簡單,可見沒有什么別的心思。
“喲,安定郡主,沈郡馬爺,來的夠早的啊~”陸恪看著賀騁,說話的時候,音調抑揚頓挫的,聽著就覺得怪腔怪調,陰陽怪氣。
賀騁面色不變,聲音一如既往的淡漠:“那可不得早一點,畢竟投胎都要趕時間呢,我緊趕慢趕的,結果還是落在了別人的后頭了。”
……這是諷刺自己來的早是趕投胎?
陸恪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也不生氣,只是摸了摸鼻尖,看不出來心里在想什么。
幾位皇子心里覺得,賀騁脾氣倒是一如既往的臭,真是半點虧都不愿意吃。
“這是還要等人還是準備在吉時進山?”沈昨跟著賀騁一起往旁邊人稍微少一些的地走去。
“兩者都有。”上山打獵,講究的人都是要看個好時辰的,等到了看好的時辰,還沒有來的人,約莫也是不打算來了。
山上蚊蟲比較多,嵐風把早就準備好的香包給自家主子掛著腰間。這香包是胡大夫親手配置的,對蛇蟲鼠蟻都比較的有效果。
嵐風把多出來的香囊還塞了一個在夜沉懷里,“一會進山,你要照顧好郡主和郡馬爺,別讓他們遇上危險了。”
夜沉自然二話不說,點頭就應下了。
京城里面的少爺和小姐們,在接下來的時間里,陸陸續續的都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