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晏心道,安定郡主果然還是和記憶里面一樣的兇猛啊。也就是這些年修身養性,改了性格。不愿意搭理瑣事。偏偏就有人以為人家好欺負了。這不,就受到了教訓了嗎?
楚笠然死鴨子嘴硬:“我怎么知道你為什么發瘋打我?我看你八成是被蛇毒給毒傻了。六親不認!”話還沒有說完,姚禾住著她頭發的手就是狠狠的一扯,只把楚笠然精心梳的發髻給扯的凌亂。
賀騁扯的太緊。扯的楚笠然眼皮子都合不上了。
“我在給你一個小小的提示。這蛇蟲為什么只攻擊我們。你之前摔倒的時候,做了什么手腳,有印象了嗎?”
楚笠然一聽到這個,心里面慌亂的不行。難道這人是發現了嗎?不可能,自己做的那么的天衣無縫。這藥粉沒顏色,也沒有特殊的氣味。但那些動物卻很敏感。也只有精通醫術的人才能夠察覺。她是如何懷疑到自己身上的?
嘉善公主遲疑了片刻才激烈的否認道:“我沒有。你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只是這片刻的遲疑,就已經把她給出賣了。“我不過是摔倒在你面前而已。你憑什么就認為這些蛇是我搞的鬼?說不定是你自己運氣差。”
賀騁又是幾個大耳刮子扇了過去。她的手勁不算小。這十幾巴掌下去,楚笠然的臉青青紫紫的,腫的就像是個豬頭一樣。她哭哭啼啼的,眼淚混著鼻涕流下來,看著又狼狽又可憐。
不過賀騁才不心疼呢。只覺得解氣。她嫌臟的似的把人推搡開。
楚笠然跌倒在地上,爬起來就想要過去打賀騁。剛剛是她大意了,被人扯著頭發沒法還手。現在自己卻是有了一戰的能力來一雪前恥。
她剛撲過來,沈昨抬起一腳就揣在了她的心口上。“你說不是你的。你為什么我們三個在你接觸過我夫人之后,就被蛇群圍攻。我們明明帶了驅蟲的,效果甚微,原來是你暗地里下了陰招。你可真是歹毒啊!”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楚笠然的臉上。眼神里面的深意。讓楚笠然惶恐不已。“你有什么證據。你就是暗血噴人。污蔑我。”
“是不是污蔑,叫個大夫過來就是了。不過不要你帶來的御醫。我要別的大夫。這藥材是被你用手弄到郡主的褲腳上。想來除了郡主的褲腿之外,你的手上應該也能檢查的出來痕跡的吧。手掌心沒有,手背上總會有的。再不濟這指甲縫隙里,難道還能清除的一干二凈?”
楚笠然立刻就把手藏在了背后。“本公主金枝玉葉,是隨便誰都可以摸我的手的嗎?”
眾人一看公主是這個反應,當下心里就明白的差不多了。
正巧的,一陣響亮的拍掌的聲音從后頭傳來。伴隨著一陣熟悉而又爽朗的聲音:“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我倒是不知道光郡主和公主兩個人都能給大家唱出這么一出大戲。簡直精彩!精彩絕倫啊!”
說話的人,正是今天狩獵大會的組織者陸恪。他身后跟著個中年人,一身青衫做大夫打扮。“我正好的帶了個郎中,這大夫是我從魏國帶來的。可以說是我們魏國數一數二的杏林圣手。讓他來檢查,不知道公主和郡主同不同意?”
賀騁挑眉,有這么個看熱鬧不嫌棄事大的。她攔也攔不住。“自然。您身邊能人輩出,反一看這位先生就不是等閑之輩。勞煩了、”
說完,沈昨小心的扶著她找了個比較光滑干凈的石頭坐下。“你看仔細一些,順便幫郡主看看她腿上被蛇咬過的傷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