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昨哈哈笑的十分的鱉孫,簡直都快要卑微到塵埃里面去了。“祖父,我們年輕人的事情比較多,比如最近公主就要和親離開了,郡主和她相愛相殺的,這么多年怎么也有點感情在里面不是?所以打算回去送送她。”
賀容把目光投向賀騁,那是無言的詢問和確定。
賀騁自來和祖父的關系好,當然慈祥的時候是真的慈祥,嚴肅的時候,也是半點情面不留,所以她全程也沒幫沈昨,由著他去給自己擋口水了。
這邊,沈昨出了門,才悄悄的出了一口大氣。“哎呀,可把我給嚇唬的啊,咱們祖父這真的是寶刀未老。板著臉教訓人的時候,風采不減當年啊!”
賀騁斜了他一眼,但半點氣勢也沒有,反而很可愛。“當年的風采不在啦,他如今已經收斂了許多了。你是沒見過我祖父當年的樣子,鞭子一提,腳一跺。整個軍營里面那么多漢子,連個大喘氣都不敢,如今對你這已經算的上是春風細雨般的溫柔了。”
沈昨笑著:“是,我知道祖父疼我。”當然,這還是看在賀騁的面子上的。成也賀騁敗也賀騁,他都認了!
夜沉受了傷,沈昨把人留在了莊子上面,正好讓胡大夫過來給人重新清洗傷口。人自然是不用跟著出去了,兩個貼身丫鬟也只讓嵐風跟著去。另外叫了兩個武功高強的侍衛跟著一起。
素晴看著那漸漸遠去的馬車,忍下了心里面的酸澀和羨慕嫉妒,咬牙嘀咕到:“哼,不讓我去就算了,我還樂得自由。”
在賀騁他們去衙門的路上,那群黑衣人已經隨同那名公公悄悄的回到了望京城里面。
低調的青布馬車里面,卻裝飾的別有洞天,馬車內裝飾奢華,寬敞的座位下面墊了厚實的墊子,人坐在上面,根本就感受不到馬車的晃動,可以說是十分的舒適。
那嘴角長著痦子的公公一手幫著黑色的狗順毛,一手指著腿邊跪著的黑衣侍衛。“他們肯定就是那人的同伙吧!我真的是,怎么就攤上了你們這樣子的手下啊?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
這公公越說越氣,抬腳就朝著這黑衣人踹了過去,但那黑衣人這次卻沒有心甘情愿的受著,反而直接閃身躲了過去。“夠了,我們如今都是一根繩子上面的螞蚱,你一個閹奴,我一個死侍,都不過是主人家養的狗而已,誰比誰又高貴了多少?”
“你是拿主意的,我們辦事情,可實際上你連號令都發錯了,我們最后走錯了方向,到了現在繼續扯皮誰的小辮子最多,是不是有點沒有把重點給抓住呢?”
這黑衣人也不跪下了,他這段時間跟著這閹奴,算是受夠了窩囊氣,以前主人家對他們也不過是有事吩咐而已,什么時候作踐他們了?
還真的是天空上面畫個鼻子,好大一張臉!
黑衣人是死侍,平時話不是很多,常年都躲在暗處,干的也是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手上的血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了。如今和公公兩個坐著,半點都沒有低人一等,反而給人一種氣勢上把人給壓倒的感覺。
這公公這才知道,之前也不過是這漢子不和自己計較而已,如今人家不樂意受氣了。
他還指望著這人回去給自己頂鍋呢,眼珠子一轉,心眼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