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兩個閨房紅袖添香,耳鬢廝磨,鬢香云影,正是情濃的時候。
屋子外面,玉稔在院子內的亭子里坐著,石頭雕花桌子上擺放著香濃美酒和美味佳肴她她寬袖大袍子,一身茶白色的襦裙和這月色一樣的瑩瑩皎潔。粉黛薄施,月下美人,很是能夠吸引人的眼球。
只是王府的花園內,人煙稀少,注定了這么一朵嬌艷的話只能孤芳自賞了。
賀國公已經離開好一會了,這個時候,晚飯已經吃完了,她估摸著沈昨和賀騁大約已經把心頭話說的差不多了,才捏著繡帕擦了擦嘴角,把手邊那燙金描紅的喜帖撿起來,蓮步款款的朝著賀騁的小院子而去。
一進去的,就瞧見站在門口的素晴,一雙眼睛紅彤彤的,像是只受了委屈的兔子。這丫頭之前就算是低頭,那眼睛里面也有一股不服輸的勁,如今這低眉順眼的,倒是有些不像她自己了。
“進去幫忙通傳一聲,就說我找王妃有事情。來送藺家公子和慕姑娘的婚宴請帖。”玉稔性格要穩重一些,賀騁不耐煩管理家里面的事情,就把這管家的權利交給了玉稔來做。權當做是給皇帝的面子。
玉稔也一直都做得很好。只是王府的花銷流水,需要全部記賬,每過去三天,就會把賬本都給賀騁看看。賀騁有了這么個免費的管家,自然也樂得清閑。
賀騁和沈昨聽到門口的通報,停頓了一會之后,才說道:“知道了,讓她進來吧。”沈昨起身,把身上的衣服都整理了一遍,等到兩人收拾妥帖了之后,玉稔才敲門進來。
素晴想要跟著進來的,賀騁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你下去吧,叫嵐風過來伺候就是看了。”
素晴心里委屈的不得了,主子這是在冷落自己呢,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她做下了那樣子的事情,王妃沒有把她給趕出去,就已經是給她留了顏面了。因此,她也不敢有什么怨言。只垂頭,恭敬的退出去了。
玉稔把這主仆之間的官司給看得清楚,心道王妃還是太心慈手軟了一些。換做是自己的話,發賣了都不為過。畢竟是身邊的老人了,不會不懂規矩,這丫頭卻明知故犯,給自己的面上抹黑,簡直是不能容忍。
玉稔進屋子,就給賀騁和沈昨行禮。“王爺,王妃,這么晚了,本不該來打擾您們休息的,但那邊的帖子是剛送來的,日期也定的比較近,所以我就冒昧的拿過來了,還請兩位恕我冒昧了。”
“坐吧,隨意一些,不用拘著。”賀騁理了下耳邊的頭發,這個時候的賀騁,不施粉黛,頭上身上的裝飾全都卸了,整個人就像是出水的芙蓉一般,清新淡雅,讓人覺得很親近。
沈昨把面前書桌上面的字帖收了起來,他的字,在這半年,可以說得上進步許多。筆鋒有形,頗具神韻,假以時日以后也能夠形成自己的風格。他起身,把那請帖接過來。“唷,三天后啊,時間確實比較近。”
藺家的婚事,其實已經說了快要三個月了。從皇帝登基之前就開始說起了。但之前是先帝的喪期,本來應該是這一兩年內都不允許成親的,但皇帝卻并不是個守得住規矩的人。說的是東西是死的,人卻是活的。心里面掛念著就好了,用不著一直恪守那些古板的規矩。
當然啦,這也不是說允許那些紈绔子弟們,在外面大張旗鼓的尋歡作樂,凡事到時需要個章法,和大致的程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