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朝月半個月之前受了一點傷,將他左手臂給傷到了。眼下的傷口還沒有好的徹底,見不,上面還纏著白色的紗布。他如今經過了一場又一場戰爭的打磨,已經成了一個真真正正的男子漢,渾身上下褪去的那種紈绔之氣,反而變得比較的硬漢的感覺。“大哥,你就給我們說說吧,咱們在這兒到底還要打多久的仗?這他娘的,對方也實在是太難啃了,這硬骨頭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夠拿得下來,而且朝廷那邊還給咱們小鞋穿,簡直就是腹背受敵,受盡了他娘的委屈。”從前京城小少爺的人家是一個風流儒雅的人,出口成章,才華橫溢。盡管他并不是那種比較喜歡多言多語的人,但也算得上是風流倜儻。
可如今何君一里面的這些糙漢子們呆久了之后,已經成了一個出口成贓話的人,但是這身氣質和他的話配起來并不會讓人覺得比較的奇怪。反而覺得水土養一方人,活該他如此的接地氣。
“老子還想著趕緊把這場戰爭打完了,然后好回去看看我的媳婦兒呢。媽的,我都離開我兒子一年多時間了,也不知道到時候我回家去,他還認不認我這個爹,怕是都把我給忘記了吧。”
這話也算是說到了沈卓的新卡上面,他也十分的難受,想著自己走的時候女兒才不過咿咿呀呀說話的時候兒,自己回去的時候就已經能夠到處亂跑了。小孩子嘛,總是一天一個樣子,等他自己回去的時候,我好想聽這小丫頭抱住自己,然后在自己面前軟乎乎的叫自己貼的爹爹的情況。
溫宴吃飯的時候也是一點兒形象都沒有,從前他還比較喜歡騷包的,拿著扇子,無論寒暑都這么搖啊搖的,反正我現在這精英里面,他倒是已經改變了很多,整個人都變得比較的踏實勤奮,原本白皙的皮膚也被曬得有一些的黑。他們這幾個人啊,別說是自己的孩子不認識,怕是家里面去爹娘都要不認識他們的。
“行了行了,你們好歹還有一個媳婦兒孩子吧,我和祝大哥這把年紀竟然都還沒有澄清呢,你說說,我們都還沒有著急,你們著急什么呀?放心吧,這恒誠這塊肉骨頭不管在多難看,我都要把它拿下了才回去。”但是他說這話的時候,心里面還是忍不住吐槽了一下陸恪。這臭小子簡直就是一個陰險狡詐的家伙,成天的想著法子來折騰他們,他們好歹還在城樓里面耳閃著這邊的軍隊,確實在平地里面搭帳篷,刮風下雨的能夠將它們淋成落湯雞。寒冬臘月的,在這里面睡著,簡直就是凍死個人了。他想著,若是到時候打進去了,一定要把那老小子給抓住,然后狠狠的把他給收拾一頓,這才能夠解決掉自己的心頭之恨,否則的話,他絕對是咽不下這一口氣的。
這邊,陸恪其實心里面也還是有一些的著急的,雖然說他心里面表現出來的并沒有那么的明顯。因為是在邊境上面。宋阮不辭千里辛苦,竟然還到賓館來看他,兩個人,雖然說在這戰場上面有一些的思念,但還算是謹慎,有你比較的克制,并不會讓手下的這些人吐槽他。
宋阮在去年冬天的時候也懷孕了,整個人也變得柔柔弱弱的,身上也初具魔性的光輝。在城樓上,看著外面的那些搭建帳篷的士兵們來來回回地尋找著,心里面也是有一些的感慨。“父親,等到戰事平息了之后,咱們就和皇上說,我們出去巡游四方吧。”
這祖國大好的河山,來來回回地就被車在這皇宮里面,實在是有一些的浪費青春和時光了。他們兩個人都不是那種喜歡呆在家里面的人,總想著能夠出去四處走一走。可如今這個狀況肯定是不方便的,至少他們出去的話,很容易會被別的地方的人給誤傷的。
“好,到時候你想去哪里的話,我都陪著你。還有啊,到時候咱們也可以去找你的賀家姐姐玩兒,沈昨這臭小子簡直就是一條瘋狗,把我這兒當成肉骨頭,就這么盯著我們半天兒都不放悄悄,如今我也是被皇上給逼迫的進退兩難的,若是先期投入的不多的話,我都想要撤兵了。”
當然,他心里面也是比較佩服對方的,畢竟陸恪占據的是天險的位置,這個位置易守難攻,攻打起來需要比較大的兵力,弱不是這個天然的屏障的話,換作其他任何一個地方,他想來自己都已經被對方給打得潰不成軍了。
“咱們再堅持堅持吧,先把這一仗打下去,然后看看其他后面的情況,想來不用完全的攻打到多長的時間,就能夠把這場戰爭給結束了。”行軍打仗并不是一定要把一個國家給立刻復滅掉的。爾頓是一個國家的領土的話,從來都是溫水煮青蛙,緩緩慢慢的舉行,而不是說那個就大肆進攻,這樣很容易逼迫的對方舉全族的力量來抵抗,而這個時刻打起仗來是最不劃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