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一個花旦怎么敢?”青雀嗤笑著開口,“江氏區區一個戲班子出身的人,竟然還敢肖想貴妾之位,她這臉還要不要了!若真的要把貴妾之位許給這種人,要別人如何看待我們相府!”
“所以你說在新夫人進門之時,會不會發生讓新夫人添堵的事情?”楚嫣抬頭看向他們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新婦進門之時,自打皇上的圣旨下來之后,相府上下著手裝扮,那夫人所居住的琴瑟居更是被楚航找人重新粉刷了一遍,還說以免新夫人染上趙氏的俗氣,足以見得楚相對新夫人的看重。
一大早楚航將新娘子接過來之后,二人拜了天地、將新娘子送入洞房,可不知怎地太夫人偏偏在此時提出想要將江氏提為貴妾之事,新夫人聽得心中只覺好笑,江氏區區一個花旦,竟然也敢肖想貴妾之位?
楚航自然是沒答應太夫人的要求,還讓人把太夫人送回長青居,這件事等到明天之后在商議,等到事情安排妥當后,楚航自然又恢復臉上笑顏,可是推杯換盞之間都是笑話楚航要將一個花旦提拔為貴妾之事。
楚航新婚之夜,被太夫人當眾要求提拔一個花旦為貴妾,這件事在第二天就被臨安的百姓傳得津津樂道,甚至就在上朝時都被元帝訓斥一番,還說太夫人不懂規矩,竟然如此不給新夫人面子。
楚航下朝之后,就聽聞太夫人在長青居和新夫人鬧事,好像是執意要求要將江氏提拔為貴妾,她甚至為了逼迫新夫人給江氏提拔為貴妾,忍不住對自己下手,還說到時候傳出去對新夫人的名聲也不好。
楚航剛剛踏進長青居的大門,就聽見太夫人的聲音響起,“如今相府還是我做主,我說要提拔江氏為貴妾,就一定要提拔江氏為貴妾,這里還輪不到你做主。”
“婆婆,你有所不知……”
司玥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身后楚航的聲音響起,“夠了!我只問一句,到底是誰和娘親提起貴妾一事!”
太夫人抬眸看向楚航,也不給司玥開口的機會,而是直接開口道,“兒啊!江氏辛辛苦苦給我們相府生了一個女兒,我想要給她求一個貴妾之位,可誰知你的新夫人并不同意,他還說要殺了我……”太夫人一臉委屈地開口,好似把所有的責任都歸咎到司玥的身上。
司玥只看著楚航并不言語,也好似并不愿意解釋現在所發生的一切。
“我只問娘親一句,是誰和你提起貴妾一事?”楚航在太夫人下首處坐下來,“是江氏,還是其他人?”
“怎么,難道我就不能給江氏貴妾之位?”太夫人看著楚航反問道,顯然是沒有將江氏說出來,“江氏自打嫁給你之后,給你生下一個女兒,如今在府上也不作妖,怎地就不能……”
“夠了!”楚航厲聲打斷太夫人的話,“江氏縱然是戲班子的花旦也無法改變她的出身,且這些年除了白氏之外,并未有任何人生下兒子,在我朝確有貴妾一說,可得到這個名號的人卻少之又少,母親可知這是為何?”
楚航顯然沒有要給老夫人開口說話的機會,而是開口道,“那是因為身為貴妾者不僅出身良好,且膝下有子,江氏如今這般情況豈能提拔為貴妾?”
楚航的語氣不由得變得急促起來,“你可知你昨日在夫人面前提出要提拔江氏為貴妾,今日陛下和眾位朝臣是如何看待我的?難不成在娘親眼中我的官位難道比不上江氏的一個貴妾之位嗎?”
楚航聲音不由得提高些,“我如今好不容易坐到百官之首的位置,下面想要我這個人位置的人多得是,娘親難道就不能明白兒子的難處?你給不了我好的出身也就罷了,為何還要這樣拖我后腿?
難不成娘親真的想要陛下削了我這個官位?我們再去過以前那清貧的日子?”
太夫人被楚航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等到她反應過來時,楚航已經帶著司玥離開長青居,只剩下一個江氏帶著楚婉跪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