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已經死了,我如何還能夠好好活著?”墨錦城想也不想地開口,“你可知道我是為了你才想要得到這個天下,我是為了你才去做的這一切,你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
“墨錦城,我已經死了。”楚嫣伸手握住墨錦城的手心,“而且我不屬于這個世界。”楚嫣撫上墨錦城的臉頰,“墨錦城,我不可能困在這里一輩子,我屬于另外一個你。”
“你屬于我。”墨錦城把她緊緊地攬在懷中,“你是屬于我的!即便是另外一個我,你也是屬于我的!”
楚嫣不知該如何和墨錦城解釋,只能任由墨錦城抱著她自己,可誰知她的身體竟然傳來了撕裂般的疼痛,她甚至能夠感受到這個身體在從她的意識里一點點地抽離。
“墨錦城……”楚嫣伸手想要去抓墨錦城的手,可最后卻發現自己什么也抓不住,只剩下了那一具躺在地上的楚妍的身體。
墨錦城看著楚妍醒來的模樣,就知道那不是她,就知道這所有的一切不過就是他的夢,可是墨錦城一定沒有看見以靈體狀態出現的楚嫣。
墨錦城在楚妍醒來之后,很快就命人將楚妍送了回去,然后他又去寒冰室的地窖里陪著楚嫣。
“笑笑,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恨我?恨我沒有早點能帶你離開這個世界,但是沒有關系,我現在就帶你離開這里。”墨錦城很輕松地就將冰棺扛在肩上,“我帶你去找世外高人,我相信一定會有起死回生的辦法。”
楚嫣的靈體一直跟在墨錦城的身邊,他看著墨錦城帶著她的冰棺離開了皇城,離開了臨安,墨錦城扛著她的冰棺走過很多的地方,很多人在看見墨錦城的時候都遠遠地躲著,他們都不想要招惹這樣一個寒冰如鐵的男人。
楚嫣不知道跟著墨錦城行了多長的時間,她只能依稀看見墨錦城的容顏在時間的流逝中變得愈發堅毅,而他原本有神的目光也在一點點地黯淡下去。
“她活不了了。”
一直到有一天楚嫣的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她抬頭望去就看見鳳瑾禾站在墨錦城的身邊,而鳳瑾禾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存放楚嫣尸體的冰棺。
“你是誰?”墨錦城抬頭看向鳳瑾禾,“你如何就能斷定她活不了?”
“墨錦城,你扛著這個冰棺走了數十年,縱然她有天珠相助,可保尸體不腐可她終究是死了。”鳳瑾禾說著就在墨錦城的身邊坐下來。
“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墨錦城再次抬頭看向她,他的面上帶著一絲警惕,“你到底是誰?你是沖著誰來的?”墨錦城說著就把手放在冰棺上,“我不會讓你帶走笑笑。”
鳳瑾禾并未回答墨錦城的話,而是將墨錦城的生平說得清清楚楚,就連他是先帝的兒子都說得一清二楚,甚至他在哪一年登基稱帝,哪一年救出楚嫣都說得一清二楚。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中在乎的人是她。”鳳瑾禾說著就拿手指了指冰棺里的身體,“我有一個法子,能夠讓你們重新相遇,但是你必須要付出一個代價。”
“我的好徒兒,你怎么又在這里誆騙人了。”
楚嫣一聽這個聲音抬頭望去就看見那個白胡子老道,原來這個老道是鳳姐姐的師傅嗎?難道這個老道就是風姐姐之前一直掛在嘴邊上的不靠譜的師傅無崖子?
鳳瑾禾師承無極門,據說無極門是數百年前流傳下來的一個非常神秘的門派,只要遇見有緣人就會將其收納為徒弟。
楚嫣聽鳳瑾禾說過這么一回事,她當年并不愿意加入無極門,可誰知無崖子偏生纏了她一個月,不僅如此,她還是無崖子極為看重下一任的掌門人選。
“與你何干?”鳳瑾禾看著無崖子笑著開口,“你看著墨錦城公子這么可憐,我幫助他一把又怎么樣呢?”鳳瑾禾說著就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壇子酒來,“師傅,我從來都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