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英近來很是高興,她又和相親對象見了幾回,處得挺不錯,婚期已經定下。
她自己有了著落,跟林緣在一處的時候,不免就聊起來這事:“你姐跟我一樣大,你爹娘就沒什么打算嗎?還有你也快了吧。我跟你說,要是有人跟你說,千萬找個近一點的,遠了沒意思。”
徐英有個堂姐,說到省外去了,一年回來一次,家里出個什么事也趕不及,都說家里女娃養大說的太遠,跟沒生一樣,樣樣靠不住。
“我還早呢。”林緣也不知道怎么回這個話。
“不小了,早啥啊。”徐英盯著林緣的身材有些羨慕,“你說何遠啥意思,天天跟著你回家,那誰不是都抓住了,該不會他看上你了?”
徐英不過開個玩笑,卻把林緣嚇了一跳,“也跟著你呢,怎么不是看上你?”
因為說了親事,徐英也有點知人事了,何況她經常半夜起來,聽見她爹娘屋里的動靜,對那檔子事的好奇心不免就勾上來。
有一回她去何家,還看見何遠一身結實的肌肉,有點羞又帶點興奮,“你別看不起人,咱們村里就數何遠長得結實,以后好著呢,多少人指望跟他去說親。”
“要死了,你再說。”林緣急著去捂徐英的嘴,又回頭看到何遠,見他一臉茫然,微微松氣。
已經說出口了,林緣越羞,徐英越不怕臊。
何遠其實聽見了,他耳朵就是尖啊沒辦法,林緣臉紅得要滴血,他只好裝聽不見,不然那丫頭更不待見他了。
今天也無驚無險完成了護送任務,何遠拖著無聊的步子,還有一步就走進家門口,鐵牛找了過來。
兩人說了一陣悄悄話,匆匆出門。
“你真看見了?”
“哄你我是狗!你讓我盯著我還敢偷懶?我親眼看見孫三山進夏寡婦屋了,嘿,你說怎么著?膽子真夠大的,竟然這么明目張膽。”
事情是這樣的,何遠叫鐵牛盯著知青所,看看有什么人來往。
先前還沒動靜,自從劉二麻子被抓,村里的夏寡婦便跟知青所一個叫劉圓圓的知青走得很近。
那夏寡婦是外村嫁過來的,先前男人是個老實人,干活賣力對她又好,日子過得順遂。
可是天有不測風云,男人出門跑了一趟車,遇上大雨山體滑坡,就這么死了。
夏寡婦哭天哭地哭命苦,娘家的人要來接她也不走,婆家更不敢虧待她這么個潑辣貨,就叫她住著先夫的房子也不管她。
她前兩年還守得住,后來跟些村里男人眉來眼去,風評漸漸不好,又抓不住什么把柄,夏家也不能拿她怎么樣。
何遠沒想到她跟知青所的知青還有關系,那些女知青平常是最不屑跟村里人來往的,少有的也客客氣氣,夏寡婦真是個意外了。
這會兒天快黑了,鐵牛看見孫三山找夏寡婦,就趕著去找何遠,他們回來的時候夏寡婦家門都關了。
兩人對視一眼,從屋后頭翻進去,摸到窗跟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