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緣準備出去,扭了幾下門沒打開,轉頭叫他:“何遠,你幫我開一下門。”
何遠突然轉過身,惡狠狠道:“林緣,你怎么敢?你今天要是就這么出去,我、我……”
他一時找不到威脅的話,氣得臉紅,控訴道:“你真是太欺負人了,你就仗著我喜歡你,就仗著我舍不得,這么欺負我……我從小都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明明是她誤會在先,明明是她不把他放在心上,現在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態度。他那么生氣,說幾句反話又怎么了,她就不能哄兩句嗎?他明明超級好哄的。
林緣這才走上前來,也不管他身上臟,踮起腳在他嘴上啄了幾下,兩人就這樣親在一起。
何遠哪還記得衣裳有機油,緊緊抱住她,如同失而復得的寶貝。被她主動的吻親得暈乎乎的,腦子里就一個想法,她的腰,真的好細啊。
幾分鐘后,林緣準備離開,雙手還搭在何遠肩頭,嘴唇亮瑩瑩的,“我好好說話,你又不肯聽,我哪有不在乎你?我也很,嗯,喜歡你的。”
何遠嘴角瘋狂想往上揚,可是他忍住了,勉強板著臉,“你剛才都想走了,我要沒鎖門,這會兒都不知道你到哪了。口是心非騙我有意思嗎?明知道我會當真。”
“你就算沒鎖門我也不會出去,我要真不想跟你好了,一定會說得明明白白。”然后兩人老死不相往來那種。
何遠氣悶,“那咱們就這樣稀里糊涂將就著過吧,老人都說,難得糊涂,你整那么清楚干什么?”
話音剛落,他又改口:“當然咱們之間要是插入其他人了,我可不要糊涂。”說到這里,他突然恍然大悟,“你剛才是不是吃醋了,以為我跟你姐有啥?”
林緣否認:“沒有啊,都是她同事說的,我就確認一下。”
何遠嗤笑,“承認在乎我,吃醋了有那么難嗎?反正我就當你醋了。不過,誰亂造我的謠?她哪個同事說的,我找他去。”
林緣轉移話題:“那我姐到底在哪兒?我娘還在供銷社等著呢。”
何遠說可以去后頭看看,林緣不讓他跟著一道,等他指了路自己找過去了。
林蘭果然坐在一條長凳子上,看見林緣來了,站起來跟她一道往外走。
林緣本來想問問她怎么跑這里坐著,林蘭雜七雜八問家里的事情,她就給忘了。
這一年又快到暑夏的尾巴,公社今年爭取了不少項目,忙得熱火朝天。農村經濟肉眼可見紅火起來,第一批知青來了好幾年,秋季結束他們就該回去了。
杜明月家里使了法子也在今秋要將她調走,林緣自從得知自己認錯何遠跟何進,便不再關注何進。本來以為他跟杜明月走的挺近,不少人都在議論是不是該發生點什么,這次杜明月出現在回城的名單里,何進竟然什么表示都沒有。
杜明月也若無其事的樣子,林緣就迷糊了,徐英想得比她通透,“估計雙方都有點意思,可是大環境不合適,就算了。杜明月一看就不可能留在鄉里,何遠也不是強人所難的。”
林緣道:“就不能是單純玩的好?他們挺規矩的。”
“眼下這個時節,誰不規矩啊?”徐英一語雙關。
林緣突然臉紅,她跟何遠就挺不規矩的。
徐英的婚事定在初秋,這兩年河子屯年輕姑娘不少,出嫁的卻少,好多都定去了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