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遠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很大,心里咕嘟咕嘟的醋在煮著冒泡,有點生氣又酸得不行,不肯承認自己不如哥哥,都嫁給他了,還想著別人,她太欺負人了。
林緣一時沒能體察到何遠的情緒,兩人一直關了燈躺在床上都沒有說話。
何遠默不作聲翻個身側對她,手掌從腰線爬進去,被他炙熱的氣息包裹,林緣整個人都柔軟下來,“何遠,你動作輕點。”有可能被人聽到,那就尷尬了。
何遠冷笑,含糊不清地哼了一聲,直接將被子蹬去床里面,迫不及待。
淋漓盡致,饕餮盛宴般的無度索求,瀕臨決堤的邊緣……
何遠動作間越見狠厲,聲音沙啞:“叫出來,緣緣,你叫出來我就放過你。”
他就是欺負人,她無論如何都不敢出聲,隔壁住著何進,何家父母也睡得不遠,會被聽到的。
林緣急得搖頭,開始小聲啜泣,可憐至極更加誘人深陷。
兩個人連同靈魂徹底陷入淪陷,仿佛永無止盡,也不能饜足。
何遠還逗她:“你越是這樣我就越想讓你哭,你又不樂意叫……”
反正她剛才失控好幾次喊出聲,隔壁肯定聽得到動靜,目的達到,也不忍心欺負她太狠。
他按住她的肩膀,眼神幽深,親吻著她的耳垂,低聲耳語:“小緣,你愛我嗎?”
他迫切想聽到肯定的答復,都到這個時候了,竟然還不放心。
林緣顫巍巍摟著他的肩,小聲道:“愛的,求你了……”
何遠勾起嘴角,笑得奸計得逞一樣。
夜已很深,經過白天一天的忙碌,晚上被何遠纏著荒唐了好幾次,林緣早已筋疲力盡,窩在何遠懷里沉沉睡去。
何遠睜開眼睛,雖然也是疲倦席卷全身,精神卻異常興奮。
月光明亮,從窗戶的縫隙篩進屋里,有一縷正巧打在床上,將林緣長長的睫毛印在臉上落成一小片陰影。
何遠盯著看了許久,情不自禁摸上去有種不真實的虛幻感。手搭在林緣腰上捏了捏,惹得她在夢中細聲嚶嚀。
他的額頭挨上林緣的,聲音很輕:“小緣,我們在一起了,真好。”
睡了飽飽一覺,何遠眼睛還沒有睜開,探手朝一邊摸去,空空如也。動作僵了一秒,他猛地一下坐起來,頂著一頭亂發,先看到簇新的衣柜上大紅的喜字,慢慢舒了口氣。
陽光熾熱,屋里已經明晃晃的,他趿著鞋子出了堂屋,院壩里曬了一地金黃的苞谷粒,雄赳赳氣昂昂的大公雞趁人不注意就要過來啄上兩顆。
堂屋西邊的灶房里傳來兩聲吆喝,何遠當即走過去。
林緣坐在灶門口添柴,李繡立在后頭炒菜,他往門上一靠,婆媳倆正在拉家常,誰也沒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