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書時摘抄的!
這是葉父萬萬沒想到的。
女兒不見了,他在房中就找到這紙條,還當女兒與人私奔了,又氣又急。
而沈玉棠卻沒有多少詫異,與人私奔這種事,曦禾還沒膽量做出,被人騙倒是很有可能。
“那你去做什么了?天剛亮,自己偷偷出府,還能避開府中護衛仆從,倒也算是一個本事了。”
葉老爺依舊語氣不善,惹來葉夫人一個白眼。
“我……我……”面對父母的眼神,葉曦禾求助般看向沈玉棠。
要解除婚約的話到了嘴邊也說不出,而今日的荒唐事更是羞于出口。
沈玉棠上前道:“葉叔父,此事我已清除,曦禾受了不小的委屈,讓嬸娘與她說會話,我們先出去。”
退婚的事還她來說為好。
葉正豐了然,點著頭率先出了屋,沈玉棠緊隨其后,兩人到了書房。
書房內掛著一幅繡工精湛的雪景遠山圖,最是醒目,這幅畫乃葉夫人少年時親手所繡,曾有人出價萬兩,想購下此繡畫,都被葉夫人給拒了,直到她嫁給葉老爺,將這繡畫帶了過來。
在繡畫一側是一方書柜,上面擺了幾本當世名作,其他的都是賬本類書冊。
書桌前,沈玉棠將所知道的事全都說了一遍。
葉老爺聽到李琴要對曦禾做那等事,氣得一拍桌案,大罵畜生,后聽到女兒被人所救,心中一松,萬幸女兒無事,得遇良人。
再后來,得知李琴是被人唆使,他臉更黑了,這是有人在針對他葉家。
沈玉棠:“我已差人看緊李琴,賭坊那邊也著人去盯著了,叔父打算如何處理此事?”
葉正豐道:“李琴敢害我女兒,自然不能放過他,至于幕后之人,真當我葉家是紙老虎,誰都能惹,這事,我來查,玉棠不用插手,你專心準備婚事。
曦禾此番受驚,也不知明日成婚她能不能……”
說著就是一聲嘆氣。
沈玉棠道:“叔父,婚事……我想還是作罷了。”
這話想說已經很久了,越是壓在心底久了的事,越難說出口,若不是明日就要成婚,她可能還是無法一口氣將這句話說出。
心虛地望著葉叔父,等著他的問責。
葉叔父期待明日的婚事已經許久了,此事,關乎曦禾的終身幸福,葉叔父作為父親聽到她說要退婚,定會勃然大怒。
然后,她就能將準備好的理由說出。
在她靜待怒火時,葉老爺沉默少許后,道:“賢侄是擔心幕后之人是不想看沈葉兩家結親,還會有別的動作,怕傷到曦禾么?”
啊這——
沈玉棠勉強維持鎮定,葉叔父還真是心思活泛,想得長遠。
她根本就沒想這些。
唯一的目的就是退婚。
看沈玉棠微微一怔的模樣,葉正豐笑道:“我知道你關心曦禾,但你們的婚事已經不能再拖了,況且,喜帖已經發出去了。”
沈玉棠連忙道:“叔父,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能害了曦禾,前幾日我突感不適,便請了大夫前來診治,大夫說我…說我……”
沈玉棠啊沈玉棠,怎么到了關鍵時刻,那兩個字就說不出口了。
葉正豐目光古怪地看著他:“說你什么?”
他心想賢侄年輕力盛,又學過些許功夫,身體比尋常人要健碩才對,怎么會突感不適?
莫不是因為今日的事,嫌曦禾胡鬧折騰,與別的男子有了肌膚之親,所以不想迎娶曦禾了。
想到此處,葉正豐臉色微變,神色嚴肅。
她家掌上明珠,豈能容人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