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不知道翡翠苑舉辦了詩會,江修業根本沒邀請她,就怕她耍脾氣攪了詩會,懷了他的安排。
能夠做出在大婚前一日與外男私會的事的姑娘,都不能以常理揣測。
江修業不敢給葉家請帖。
當她路過一家面攤時,見到了那個在她腦海出現過許多回的男子,這次的他身著華服,姿態隨意地坐在簡陋的面攤上,專心對付碗里的面。
他吃得可香了,好像在吃山珍海味一樣。
看到心心念念許久的人,她覺得今日可以晚些去沈府了。
提著裙擺,走了過去,等到靠近后,卻聽到另一邊的桌上有人在說玉棠哥哥的壞話。
“沈玉棠是個什么玩意,也敢與李子舒爭高低!”
“都說他受了傷,現在又跟著江公子他們去了靶場,看來是傲氣得很,得了飛花令的頭名還不滿意,還想在靶場逞能……”
“他那娘氣的模樣,也就城中的姑娘們被其迷惑了,根本就是繡花枕頭,還與江公子對賭射箭,也不怕貽笑大方。”
“對賭?賭什么?”
“賭香,若是沈玉棠輸了,就要將去蕪的香方交給江公子。”
“賭注這么大,去蕪不是藏香閣七天后即將出售的新香嗎?這要是輸了,沈家這次可得虧不少。”
“沈玉棠是必輸無疑,就他那樣……”
說話的人搖搖頭,一副不看好的模樣。
葉曦禾好歹忍住將緣由給聽出了,才攜著怒意走上前,怒斥道:“你們算什么東西?敢在這里造謠生事!小心我叫官府的人來!”
不過就是些流氓地痞,一身的臟污,滿嘴的臭味,也敢瞧不上玉棠哥哥。
還說玉棠哥哥會輸,他才不會輸!
還有那什么對賭?
玉棠哥哥怎么會與江修業打賭?
他身上還有傷呢。
方才搖頭的人,聽到呵斥聲,轉頭就看到衣著華美面色羞怒的葉曦禾,當即就認出了她。
“呦,這不是葉家被退婚的嫡小姐嗎?都被人退了婚,還這么上心,該不會之前就有了什么吧。”
眾人聞言,肆無忌憚的哄笑起來。
葉曦禾美眸瞪圓,羞憤不止,胸口上下起伏,怒道:“胡說八道,再多說一句,我讓人撕爛你們的嘴!”
這些人才不怕她,葉家的生意再大,也影響不到他們的生活。
“你那玉棠哥哥現在在翡翠苑與人比斗,要是輸了,怕是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了,你還不去山上看看他。”
“有心情與我們吵鬧,倒不如去看他是如何輸的。”
葉曦禾憤怒喊道:“玉棠哥哥不會輸,絕對不會!江修業就是個小人,就知道耍心機,根本不可能贏玉棠哥哥!你們再多言半句,我便喊人來,讓你們知道有些話是不能說的。”
她下巴微抬,滿眼怒火,類似于街上喊人揍人的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這些人敢詆毀玉棠哥哥,敢笑話她,就該好生教訓一頓。
但玉棠哥哥前些日子受了重傷,都休養了十來天了,還未痊愈,那今日在翡翠苑……該不會是中了江修業的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