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放在江修文身上,其余人都有一定基礎,有的甚至箭術不錯。
而江修文的實力,以他一人就能拉低整個箭術比試的評分。
“溫言,你這樣教他,等到了比試的時候他又不會了。”沈玉棠在一旁說道。
“謙之說得對。”蕭敘說著就松了手,不再手把手地幫江修文扶著弓箭,退到了一邊。
江修文面露苦澀,“已經接連練了多日,我的手每天都酸痛,能不能……”
“不能,在比試前可以修養幾日,但最近不行,你這天也沒怎么練,別以為我不知道。”沈玉棠嚴肅道。
“是啊,到時候比試你若是得了最低分,那可就丟臉丟大了。”蕭敘跟在后面道。
江修文愁眉苦臉,“你們說的對。”
兩人見狀,相視一笑。
他們退后一些,讓江修文自行練習。
沈玉棠道:“溫言當初學箭術的時候,應該下了番苦功,看你指導子承時就知道,你是一點細節都沒遺漏,便是我也無法做到這一程度。”
她的箭術是師父教的,而師父主要教她武藝,教箭術只是順帶,所以在很多時候都靠她自己領悟。
若非她對箭術感興趣,對此下了苦功,也不會有此成就。
蕭敘笑了笑,他的笑容如他的字一樣級溫柔,“我也只是照著老師教的說了一遍罷了。
聽說謙之的老師是蓮花道君,蓮花道君早些年就有名聲傳出,劍術無雙,是個風雅道士,謙之承其所學,我想與謙之切磋一二,不知謙之可愿意?”
“好啊。”
這是校場,附近有放置日常訓練用的兵器的屋子,兩人從屋里挑選了兩柄劍,選了塊空地,就開始比劍。
紫衣白衣飛舞,兩人劍招凌厲,卻能點到即止,默契滿滿。
剛過來的褚彧見兩人對招的場景,心中一酸,比劍法就算了,手怎么還碰上了,還有肩膀……
雙劍相碰,劃拉出一陣火花。
沈玉棠右手持劍,左手拍出一掌,穩穩壓過去,“小心了。”
“該當心的是你才對。”蕭敘的袖袍一翻,順勢擒住了她的手腕,在緊握住的時候忽而覺得有些異樣,也沒多想,反向將人推出,一劍往上挑遠住對方的劍。
沈玉棠手勁一甩想掙脫開,但蕭敘已經料到他的意圖,反著她的方向使勁,將人給抓牢了。
兩人雙手較勁時,手里的劍也不曾停下,一同出招架在對方的脖頸間。
“是我輸了。”沈玉棠瞥了眼架在肩上的劍。
“算是平局。”蕭敘道。
兩人同時收劍松手,沈玉棠又道:“你剛才若是下狠手,我可贏不了你。”
剛才她的左手被抓牢了,只要蕭敘下狠心,使些勁就能一把廢了她的手臂。
蕭敘道:“這是切磋,哪能真動手。”
沈玉棠望著露出微笑,和蕭敘這樣的人相處的確很輕松,進退有度,溫和有禮,為人也大氣,如果他蕭家與血燕沒有牽扯倒是可以真心相交。
“蕭公子好劍法,不如與被世子也比試比試。”褚彧拿了柄劍過來,眼神不善地看著蕭敘。
蕭敘覺得有些莫名,好端端地,褚世子怎么又對他有意見了?
褚彧繼而道:“敢不敢?”
沈玉棠瞅向他,“你是怎么了?是先生責罰了你心情不好嗎?”
褚彧對她一笑:“沒事,我就是單純看他不順眼。”
沈玉棠登時明白了,原來還在糾結血燕與蕭家的關系,一見到蕭敘就忍不住想動手,但你這樣說。
“你這……幼稚!溫言,不要理會他,他就是孩子氣。”
“你喊他溫言。”褚彧的神經一下被觸到了。
“這是他的字,你不是知道嗎?”沈玉棠被他一驚一乍的樣子給弄懵了。
褚彧心里嘀咕:是啊是知道,但你以前都是喊他蕭公子的,才多大一會,就該稱呼了,關系進展太快了點。
蕭敘道:“既然世子要與在下比試那就比比,謙之不必憂心,只是切磋而已,自會點到即止。”
沈玉棠無奈一笑,他們兩都同意了,她也不會再說什么勸阻的話,只希望兩人能收著點,尤其是褚彧,他武功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