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帶到這里走一圈已經足夠給謝公情面了,謝公想來也不會說什么。
謝謐點頭道:“既然人已經抓住,此案自然該放縣衙由縣令審,剛才問出的線索可都記好了,到時候一并交給縣令。”
一直留在此處的幾個捕快連連點頭,這案子沒什么特別的疑點,結果都擺明了,只需問清誰是主謀,誰是幫兇,列出條陳,列明罪行即可。
沈玉棠看向眼神昏暗,頭發散亂的郭琦,不禁問道:“是在何處找到他的?”
“他倒是會藏,藏在一處兔樓里,里面還有他的一相好,嘖嘖嘖,那場面……咳咳,還是不說了,過于臟污。”那捕快說到一半意識到不對,連忙收住,怕再說下去,場中一些老先生就會拿桌上的茶盞砸人了。
沈玉棠也明白是什么場所了。
真是不該問。
等到人被帶走,琳瑯書院的院正才嘆息道:“這件事是我琳瑯書院的過錯,這次之后,琳瑯書院絕不再主持各院大比,至于這次的騎射比試……”
他將目光放在謝公身上。
謝謐老神在在地道:“作惡之人已然被擒住,比試兩日后重新開始,另外,就按照先前的規則,但要添一條,傷人者分數作廢。
以往的比賽規則的確過于刻板,是該做些改動,也能讓學生有些興趣。”
琳瑯書院的院正聽后,笑著道了聲謝,謝公是在為他們書院挽回面子,規則不做大的變動,傳出去,對他們書院的指責的聲音就會小很多。
“已經很晚了,諸位今晚不如在書院吃個便飯。”院正客氣道。
“客隨主便。”謝謐首先表明態度,其余人接著回應,有答應的,也有因有事婉拒的。
一行人出了議事大廳。
江修文愁眉不解地說道:“我至今想不明白郭家的人的腦子是什么做的,竟然因為一條腿賠上整個郭家,他們一家這次可都完了,怎么著也得判個流放。”
他近些天懸梁刺股般的學習不是毫無用處,至少了解了大燕朝的刑律,能說出個**不離十來。
前方的沈玉棠道:“或許是心有不甘,畢竟郭家就郭旻這個獨苗,他……算了,我也想不太通。”
若是換成她,她決計不會用這種沖動無腦的法子,打蛇當打七寸才是。
不過,也不可能是她。
褚彧與她并肩而行,道:“郭琦才是主使者,想來主意都是他出的,因為心中的怨恨,加上他名聲毀了,前途沒了,相當于一無所有,在見到你過得愈發精彩時,自然意難平,而后惡從膽邊生。”
蕭敘道:“這其中還有一蹊蹺之處,那些人皮面具做的很是逼真,郭琦從何處找來的這些江湖人,一般的江湖人士可做不出這樣精細的面具。”
褚彧神情微變,“難不成他后面還有一個推手?”
他與沈玉棠對視一眼,沈玉棠搖搖頭,“明日去縣衙大牢問問他,溫言說得對,那幾張人皮面具實在太精致了,我當時靠近了瞧那幾人都沒發現端倪,可那幾人的武功不算好,到底哪來的面具?”
跟在后方的葉鶴飛道:“我當時之所以發現,也是因為有一人的臉被我抓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