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查不出,大哥好像察覺了他做的那些動作,將他的那些人給調遠了。
“我不想大哥傷害你,我們是朋友,也不愿你傷害我的大哥,我實在不知該怎么做。”
他聲音低沉,想來是憂愁到了極點。
沈玉棠瞧了他一會,道:“如果他做的不過分,我會考慮不傷他性命。”
江修文抬起頭,面露喜色:“真的?”
沈玉棠道:“這是看在你的情面上,你比大哥也好多了,你們完全不像是兄弟。”
江修文傻笑著:“我大哥自小被家里的那些長輩嚴厲要求,這才導致他心性發生變化,我就不同,沒人管我,我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只是以后我不能如此了,我也得為江家分擔些。”
沈玉棠白了他一眼,能看出他是真的很高興,在她說出那句話后。
她也不想將人往絕路上逼,逼急了,有些人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的,而江修文確實也算是值得交往的朋友。
“你好好休息,我這就去寫信給我大哥,讓他別亂來,再往家里請幾個道士和尚來影響他,修身養性。”江修文高興地往外走。
“別提我剛才的話,他心高氣傲,聽了只會不樂意。”沈玉棠提醒一句。
“這我知道。”
另一邊。
褚彧與蕭敘一同前往縣衙,兩人都不太樂意與對方同行,若是在沈玉棠面前,或許還會裝裝樣子,但這一路就他們二人,敵意都展露無疑。
褚彧屬于直來直去話鋒如刀刃一樣,聽了氣得人直跳腳類型,而蕭敘則保持溫和有禮卻不失鋒芒的態度,屬于綿里藏刀,拐著彎罵人,能將人繞進去的類型。
不過,等到了縣衙,兩人默契歇戰。
縣衙里的人得知來了兩尊大佛,連忙出來迎接,在知道世子他們是為了郭家的案子來的,連忙帶著他們進了大牢。
獄卒長在前面領路,一只蒲扇大的手在前面扇著空氣,道:“大牢里面味道難聞,要不將人提出來,到外面問話?”
褚彧道:“不必了,就在此處。”
很快就到了關押郭家一家人的牢房,褚彧掃了眼狼狽不堪的幾人,問道:“那五個江湖人呢?”
獄卒長答道:“他們會武功,關在更堅實的牢房里,在前面一點。”
郭琦他們已經看到褚彧二人,郭老爺戴著鐐銬爬過來,靠在牢門前哀求道:“世子殿下,求求您放過我兒子,他什么也不知道,他還小,他是無辜的,求您放過他。”
褚彧看向坐靠在角落里的郭旻,又看了眼頹然如枯木般的郭琦,道:“誰是出主意的人,又是如何聯系到這些江湖人的?”
里面的人沒回應,倒是一旁的獄卒長掏出一疊紙來,道:“這是口供,昨晚上縣令大人就已經嚴厲審問過了,他們中出主意的是那個郭琦,是花銀子在賀陽樓那邊打聽到的有做殺人勾當的江湖人,也是賀陽樓里的一個龜公牽的線……
褚世子與蕭公子可以看看,都寫在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