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高了,人也黑了些,配上一頭白發,白白損了不少氣質。
一身玄色長袍,不著任何配飾,連頭發也只是一個簡單的發冠束著,看著清爽硬朗,令人見之,便覺得是個可靠可信之人。
兩人同時開口:
“對不起。”
同時愕然。
都沒想到對方會說這樣一句話。
但都沒有問對方原因,想一想就明白了,他們就算兩年沒見面,但往往能通過對方的只言片語就懂了對方的心意。
褚彧道:“等拿下京城,你做女帝,我做女帝的夫君。”
沈玉棠道:“你就一點也不為你的那些將士打算。”
褚彧答道:“我與他們說過了,你做皇帝,我做皇帝,結果都是一樣的,反正南燕北燕最終要合并成為新的大燕朝。
都是一家人,沒必要,再說了,他們的功績都在北面,封賞什么的靠近北方就成,利益不沖突。”
他早就考慮清楚了,也知道沈玉棠不是卸磨殺驢的人。
沈玉棠聽他如此說,心中不免有些動搖,道:“既然朝世人說了是比試,就不必如此,你若是贏了,你做新君。”
“各憑本事,私情是私情,不可影響各自朝局。”
“還有,你快些回去,待在這里久了,我擔心明日……”
褚彧握緊她的手:“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說了,傳出什么,也沒人敢當我們的面議論,背地人管別人如何說。”
他反正是不怕的。
那些流言就是他著人散布的,這樣就沒人敢和他搶女人了。
兩人好不容易見面,沈玉棠也不想趕人走,坐在案前,道:“也就說正事,聽聞元雲要御駕親征,你覺得她會如何做?”
大帳外。
玄兔與謝韻蹲在不遠處,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我們陛下是女子,還未成婚,絕對不能……總之不能讓褚彧占了便宜!”謝韻就要沖進去。
玄兔拉住了她,“謝將軍,謝姐姐,萬一你一進去,人家兩正在做沒羞沒躁的事,可怎么辦?”
謝韻道:“那你進去,你們比較熟,陛下就算怪罪下來,也不會罰你。”
玄兔扭捏起來:“可我還是個小姑娘呢。”
謝韻揚眉冷呵一聲:“你是個大夫,生了孩子的婦人都沒你懂,快去,端一盤茶進去。”
玄兔五官都皺在一起了,但面對謝韻,還有不知何時藏在后面的江修文幾人,她只好‘被逼’著端茶去了。
玄兔磨蹭了一會。
在眾人期許的目光下,進了大帳。
“陛下,我煮了熱茶……你與褚世……呃……”
玄兔剛進去,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完就卡住了,倒不是被眼前兩人拿著地圖在討論的場景所震驚,而是不知道該喊褚彧什么。
北燕皇帝?
褚皇帝?
聽著怪生疏,又有些拗口。
先前她改口喊公子為陛下,都花了好些日子。
褚彧看到玄兔,察覺到她的難處,道:“還是喊我褚世子吧,聽習慣了,我喜歡自然點的。”
玄兔高興地上前:“褚世子,喝茶。”
“褚世子還是和以前一樣好相處,對了,金虎了?”
沈玉棠:“……”
她真的是來送茶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