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死了,我送毒酒給他喝的,親手殺了他的。”元雲心底泛起不安。
劉興的事她沒和任何人說過,只讓小蝶帶他走,除非小蝶背叛他,否則不可能有人知道。
褚彧冷漠地說道“你留下的那些老臣別的不會做,監視皇帝倒是做得很好,他們為了活命,什么都交代了,你將你兒子送出了宮,找了具尸體埋在了皇陵。
既然是劉氏一族的太子,朕自然不會留下次禍根。”
元雲瞪大雙眼,大罵道“無恥之尤你別忘了,興兒是你表哥你褚家是劉家的臣子,你膽敢殺害太子他什么都沒有做,你不能傷害他”
她的聲音帶有哭腔,劉興是她唯一的軟肋,她可以害死任何人,都要護住她的兒子。
褚彧輕聲道“你讓我不好過,我當然不會讓你好過。”
“要是玉棠有什么我一定要你嘗嘗喪子之痛”
“你說褚家是劉家的臣子,但現在我褚彧才是皇帝,朕才是萬民之主”
他說罷,看向袁青,“廢了她的武功,砍斷手腳,關進大牢,別讓她死了。”
袁青行禮稱是,當下運掌廢除她一身武功,雖然對方有深厚的內力,但她現在無力反抗,一掌打在丹田上,她一身內力潰散,皮膚立馬變得暗淡,一下好像蒼老了十多歲。
帝后大婚當晚就遇刺。
刺客還是失蹤的大元皇帝,現在雖然抓住了元雲,但皇后卻遲遲未曾蘇醒。
滿朝文武擔心不已。
現在是一夫一妻,皇后若是沒了,皇帝即便可以另娶,但以他的性格怕是不會愿意。
那大燕朝豈不要無后
所有人在祈禱皇后能夠蘇醒好轉。
玄兔忙了一晚上加一個白天,除了施針喂藥,把脈施針,熏藥,等等,重復的工序外,別的什么也沒做。
她只能如此,先金針鎖脈,護住心脈,再不斷地喂食調理的藥食。
等到下午,太陽漸沉。
沈玉棠鼻翼輕動,忽然嗆了一口,咳出了聲,蹲守在一旁的玄兔連忙湊過去,“醒了就好。”
她見人睜開雙眼,險些哭出聲來。
以前那么多苦難都熬過來了,好不容易要過上平靜的日子,怎么能說倒下就倒下。
玄兔收拾好情緒,給她端了溫水,一勺勺喂給她喝下。
一邊說道“元雲被抓住了,你不用擔心,褚世子在處理朝事,事情太多了,不過,他就在一旁的屋子,每隔一段時間就過來看你。”
沈玉棠點點頭,她感覺渾身無力,胸口痛得緊。
緩了一會,才開口說話“好在你給我的銀針,不然昨夜就真的死了。”
不是我死,就是褚彧死。
想到褚彧拔刀準備往脖子上抹的場景,她就一陣心悸。
都給他做了手勢,讓他拖住了,怎么還那般看不明白。
沈玉棠又咳了聲,屋里藥味太重了,她的身體本該適應了,可醒來后,還是覺得熏得慌。
“先前給你熏藥,可以活絡經脈,所以味道大了些,接下來一段時間都要熏藥,得忍受一段時間了。”玄兔耐心地解釋著“還得按時吃藥,你現在十分虛弱,吃食必須嚴謹,有些東西碰都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