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墨廣百拔出仙咣劍的時候,一股鮮血隨之涌出,孟東釧也拔出了恪血劍,朝著墨廣百飛去。
正要一劍刺向墨廣百,孟東釧的手微微顫抖,面色十分難看,蒼白無色,在黑紅色的魔氣之下籠罩著,只有櫟琰看到這樣的孟東釧。
孟東釧突然捂住胸膛,鮮血吐出,他一揮袖,兩人消失在一團黑色魔氣中。
蘇湫蕓在蛋形結界中,看著踉踉倉倉的墨廣百,著急喊道:“師尊......”
墨廣百背對著蘇湫蕓,胸口的血在流淌,只是強忍著疼痛感,整理好面部表情之后,才緩緩轉身,解開結界,放蘇湫蕓出來。
“師尊,你的傷.....”
墨廣百神情自若的淡淡說道:“無礙!”
蘇湫蕓看著墨廣百胸口的鮮紅,擔憂布滿了整張臉,從身上拿出一朵湫蕓花,放在嘴里咀嚼成了細末,想都沒想,就敷在了墨廣百的傷口處。
抬眼間,直視墨廣百那張冷冰冰的臉,眼神里有驚訝,有些嫌棄,蘇湫蕓突然想起墨廣百有潔癖,可是剛才為了給墨廣百的傷口止血,也顧不上那么多。
“師尊,這朵湫蕓花是止血的。”
“嗯!”
蘇湫蕓從墨廣百淡定的面容下,看出了墨廣百的心思,師尊真的是能逞強,是怕我擔心?還是怕面子上掛不住?
“師尊,我想御劍。”
“為何突然想御劍?”
“就是突然想在師尊面前御劍飛行,讓師尊看看我的御劍如何。”
蘇湫蕓說著,便要御劍帶著墨廣百去獨花谷,她清楚墨廣百現在的傷勢未愈,舊傷加上新傷,不能再讓墨廣百御劍帶她飛行。
墨廣百并沒有阻止,現在的他,身上已經力不從心,連御劍飛行都有可能做不到。
墨廣百站在蘇湫蕓身后,一高一矮,忍受住傷口的疼痛,他第一次感受到,有人帶著他御劍是這樣的感覺,這種感覺有種幸福感。
蘇湫蕓擔心墨廣百的傷勢,但是又不能直接問,只能繞著話題試問道:“師尊,你覺得我御劍如何?”
“嗯,很好。”
“那我再飛快些。”
“嗯。”
蘇湫蕓見墨廣百淡淡的回答,語言簡短,從墨廣百的語言中,她知道墨廣百的傷口很疼,疼得說話都說不出來了。
“師尊,我要加速了。”
“穩些,別只顧著炫技。”
“是,師尊。”
蘇湫蕓默默的在心里想到:幸好師尊沒發現我的用意,不管在師尊眼里是炫耀也好,是什么也好,我只想早些帶師尊去獨花谷,幫師尊療傷。
“師尊.......”
“嗯?”
蘇湫蕓想問一些關心的話語,可是在這個微風拂過的半空中,卻又哽咽了,不知道該怎么樣把心底那些關懷的話問出來。
可是問出來,又怕墨廣百不高興,墨廣百肯定又要說:“我堂堂仙風劍宗的墨宗主,豈會被那些暗夜螻蟻打傷?”
想到這些,蘇湫蕓心想還是不問了,不能惹師尊生氣,師尊不開心的話,會影響到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