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就見伊澤端著煮好的粥,切了一點安沫腌好咸菜撒在上面,端到安沫面前,小心翼翼的吹了吹。
沙啞的聲音在安沫耳邊響起,“沫沫,睡幾天了餓了吧,來,我喂你吃點東西,這是你最喜歡的米飯,還有你腌的咸菜。”
看著憔悴的伊澤,安沫想象不到自己昏睡的這幾天他是怎么熬過來的。
安沫感動的潸然淚下,“好,阿澤就算胡子邋遢的我也喜歡。”
伊澤見安沫哭了,喂了一口粥之后,連忙抬手擦去安沫眼角的淚水。
眼淚越擦越多,要不是顧及安沫還沒有吃飯,他都想直接吻上去了。
伊澤還以為她還在為懷不上幼崽傷心,一邊吹著喂粥,一邊寬慰道“沫沫別傷心了,你不是喜歡天爍嗎,以后我們就把他當做我們的幼崽好不好。”
“那你要是喜歡,我們還,還可以多養幾個幼崽,我看那漓川也不錯,別傷心了好不好!”
安沫哭的更兇猛了,弄得伊澤手足無措,連忙說道“好,不說了!不說了,是我不好,你剛醒就跟你說這些。”
“來,我們不說了,吃粥,吃粥!”
安沫根本就不是因為那個哭的,她是因為這傻男人哭的。
從小到大都沒有人這么關心過她,一個人習慣了,久了都忘記了被人關心的滋味了。
一碗粥下肚,伊澤扶著安沫讓她躺平,“沫沫在睡一會兒吧。”
安沫點點頭,她剛才哭的有點累了,在看到伊澤眼底的眼袋,還有他布滿紅血絲的眼球。
安沫輕聲說道“阿澤,你吃了嗎?要不你先去吃飯,吃完飯陪我一起睡一會兒吧,我想抱著你睡。”
伊澤連連點頭,還是那沙啞的聲音,說道“好,那沫沫躺著等我一會,我去去就來。”
安沫點點頭,“不用著急,你慢點吃,我已經睡了好幾天了,這會不困。”
“好!”
伊澤答應的快,一點都沒聽進去,還是該怎么做就怎么做。
還沒過一會呢,安沫就見伊澤已經準備好,呲溜一下就鉆進被窩把她摟在懷里了。
安沫順勢在伊澤的胸前蹭了蹭,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靠著。
想起伊澤剛才說的話,說道“阿澤,我沒有因為那件事情在哭,我是……”
“阿澤,我想了想,你不是不喜歡幼崽嗎,其實這樣也挺好的,我也不用擔心這萬一懷上了,怎么跟你說呢。”
伊澤動了動嘴,他想說,他沒有不喜歡幼崽,他只是不喜歡那些小幼崽靠近她。
思索片刻,還是沒說出口,現在這樣,既然她誤會他不喜歡幼崽那就不喜歡吧,這樣她心里也好受一點。
其實他心里有些自責,如果不是他帶安沫去見巫,是不是……是不是巫就不會打安沫的注意。
在他的印象里巫一直是一個慈祥溫柔的雌性,沒想到這背后居然藏著這么惡毒的心。
只是有一點他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其他人不知道內情,他多少知道一些,霞很在乎她的在部落里的地位。
就是因為她在乎巫在部落的地位,這么多年就算她一直沒有找傳承者,從那次以后,首領就再也沒有催促過她。
巫的傳承他多少知道一些,每一任的巫都會再自己鼎盛時期過后,就開始挑選自己的繼承者。
因為巫的每次預測都會消耗自身的生命,所以每任巫在挑選了繼任者后小事都會讓繼承者來做。
對外說是為了多鍛煉學習,實際上是不想過度的消耗自己的生命,這是部落的人大多數都是這樣認為的。
其實不是這樣的,隨著新的傳承者出現,巫的力量就會不斷削弱,傳承者的巫力就會越來越強。
這也是有一次他不小心聽到巫跟首領之間的談話,他才知道的。
此后,霞一直都是部落里唯一的巫,大家不知內情的,都對她這樣的做法很是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