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陌看了一眼安晨指的地方,來到這里已經有半個月了,這一路上不是在戰斗就是在戰斗的路上,一刻都不得停歇,他也確實有些累了。
安晨說的也沒錯,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出去,便也坐了過去。
安晨見溫陌坐了過來,身子稍微移了移,留給溫陌多一點位置。
安晨見溫陌坐下來了,自顧自的繼續說著,“哎,你確定沫沫穿到這里了,不會是感應錯了吧,我們都在這里晃悠了這么長時間了,除了咱倆我就沒看見有第三個人類。”
見溫陌也不回應他,安晨也不生氣,不禁感嘆,他終于是知道安沫這不愛說話的性子像誰了。
安晨也不管溫陌回應不回應,吧啦吧啦的繼續說,“也不知道這里的動物都是吃什么長大的,一個比一個長得強壯,體形又大又兇猛,簡直比末世的四級以上的喪尸都難打。”
溫陌難得回應了一聲“嗯”,隨著就是一聲長嘆。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安晨這個話癆的影響,他也開始說起了話來。
一臉的愁苦,俊美的臉略帶一絲憂愁,有種憂郁的美,“也不知道沫沫怎么樣了?生活的好不好,我記得你說她穿過來的時候都沒有空間芥子,那她會不會不適應這里的生活環境啊。”
安晨看溫陌一副女兒奴的模樣不禁咋舌,只要說到安沫這人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安晨白了溫陌一眼,“哎我說,你夠了啊,說得我這個當舅舅的一點良心都沒有一樣。”
“我這空間芥子是認主的,不是我不想給沫沫,而是……哎呀!反正,這么跟你說吧就算我給了沫沫,她也用不了,你懂嗎,還有我都說了沫沫陣法天賦極高,這里的靈氣比末世靈氣不知高了多少倍。”
“就以沫沫的天賦,來到這里用不了多久她就能練出來一個人空間芥子來,你就別瞎擔心了行不行,再說了你不是都能感應到沫沫了嗎,那說明她活的還好好的,我們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現在該怎么出去吧。”
溫陌瞪了安晨一眼,他知道安晨手上帶的那枚空間芥子的意義,他沒有怪安晨。
他只是怪他自己,怪他怎么沒有早點找到安沫,若是……若是,她本來應該是溫家的千金大小姐,應該享受最優越的生活。
現在說什么都晚了,他現在最希望的就是盡早的找到安沫。
就算他知道她已經過了那個需要父愛的年紀了,就算她不肯認他,也沒關系。
只要他看著她過得好就行了,哪怕是在她看不見的地方。
溫陌不是看不慣安晨,他是嫉妒安晨,他的女兒他還沒見,安晨卻已經見過了,還叫他舅舅。
這怎么不讓他嫉妒,溫陌越想越氣,沒好氣的說道“我是能感應到沫沫還活著,可不知道她有沒有受傷,是不是受了委屈,或者被人關了起來。”
安晨對溫陌都無語了,行了他之前說的話都白說了,這人一點都沒聽進去。
安晨不想理這人了,就讓他一個人在哪里自哀自怨去吧。
他打了一個防御陣將他跟溫陌罩在里面,然后倒頭在毯子閉目休息。
來這里半個月都沒怎么合眼了,就算他們在厲害也熬不住了,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這塊平地上。
閉目養神的安晨沒有睡過去,一直在想他們是不是進了什么禁地了,還是說他們來的這個世界就沒有生存的人類。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安沫不是在這里嗎,那么就有可能是第一種情況了。
安晨其實沒有他表面說得那么風輕云淡,他在心里也有些不安,溫陌的擔心不是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