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的東西憑什么給她?”洛秋橫那婦人一眼,她最討厭這種假裝理中客用道德去捆綁別人的人。
那人臉色不大好看,周關氏這會兒又拿出長輩的樣子,故作無奈的嘆道:“周丫頭不懂事兒,周家嫂子莫怪。”
洛秋皺眉,論不要臉這塊,她終究比不上周關氏,要是能動手,早就一拳打飛這婦人了。
“原來娘子在這兒,讓為夫好等。”
洛秋一個激靈,循著聲音看去,裴詔正破開人群走過來,或者說那些人一見他過來,主動讓開一條路來。
有些人是天生的焦點,難以讓人忽視。
“你怎么來了?”
她家離這里尚有些距離,裴詔看起來風一吹就會倒的樣子,實在讓她揪心,這可是一千兩黃金啊!
“娘子許久未歸,實在想念得緊。”
“……”
知道裴詔是演給別人看的,洛秋當然不會當真,隨口解釋道:“回家途中巧遇舅媽,聊了聊,耽誤了會兒。”
這種糟心事情還是不要告訴裴詔的好,他不一定能理解,不一定會幫她。
裴詔將目光落在周關氏身上,含笑道:“見過舅媽,若是無事兒,我們先回去了。”
不知為什么,周關氏有些怕裴詔,但又惦記那包東西,最終貪婪戰勝恐懼,端著長輩的架子自信開口:“可以是可以,但方才周丫頭對我這個長輩不尊重,還動手打我,怎么也該賠償下。”
裴詔眸底劃過一抹冷意,面上不顯,問洛秋:“娘子,可有這回事兒?”
洛秋道:“有,舅媽先拿棍子打我,我搶棍子的時候,舅媽摔了個狗吃屎。”
“那舅媽為何打你?”
“舅媽說我娘偷腥,我問舅媽是不是在旁邊瞧著,舅媽就生氣了。”
“這樣啊,原來舅媽是惱羞成怒,那的確是你不對,畢竟舅媽是長輩,即便說錯罵錯,咱們是晚輩要擔待著,忍忍就過去了。”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給周關氏扣上個說謊的帽子,周關氏臉色逐漸黑下去。
“你……你說的沒錯,但這包東西我好容易買回來,舅媽一開口就要了去,實在有些……”洛秋配合裴詔,故作委屈。
裴詔嘆道:“娘子,畢竟是長輩,雖然娘死后娘子差點餓死他們也不來看一眼,畢人心都是肉長的,只要咱們孝敬他們,他們也會對我們好的。”
這話一出,周關氏臉皮再厚,也禁不住害臊,更別提那些看戲的人,都替她害臊。
不等周關氏開口,裴詔又道:“對了舅媽,方才來的路上瞧見堂兄同位姑娘走在一塊兒,畢竟是親戚,有這樣的喜事兒也該告訴我們一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