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又去品翠樓了?
洛秋渾身酸軟,也不想出去找他,找了針線布料開始給筠兒做起香囊來。
等裴詔回來的時候,那個香囊的丑陋外表已經初見端倪。
“你在繡門神?”
“這是花,是茉莉花!”
洛秋喪氣的把荷包丟在針線籃子里,去看站在書架前選書的裴詔。
“詔兄,這是去哪兒了,不是說了最好不要露面嗎?”
“去品翠樓坐了坐,聽見個有趣的消息。”
“什么消息?”
對于八卦,洛秋還是來者不拒的。
“說大周的戶部尚書專寵妾室,氣死嫡妻不說連嫡女也打發回老家了……”
“有這種事情?”洛秋瞬間來了精神,又覺得不對:“做出這種寵妾滅妻的事情,算是德行有虧吧?一般來說朝廷對官員的品行都有要求的,這種朝廷還會留他做官?”
裴詔道:“大周南齊在官員品行上的確有所要求,但大周這位戶部尚書是在正妻離世后才開始寵愛這位妾室,并且早已請旨要抬這妾室做正妻。”
“這樣啊……不對,大周官員抬妾為妻還需要向皇帝請旨嗎?”洛秋又指出一處問題,等著裴詔回答。
“因為那位正妻的母家是衡國公,大周曾經的鎮國將軍,他們不允許戶部尚書抬那妾室。”
“是為了那位嫡女?”
“嗯,還是個妾室,就可以在當家主母過世后把嫡女從京城趕來槐東鎮,若是坐上正妻的位置,這位嫡出小姐怕是沒好日子過了。”
“確實厲害,等等?你說那位嫡女在槐東鎮?難道是趙家小姐?”洛秋啞然,原來趙清舒是這么個處境嗎?
“還不算太蠢,沒錯,趙清舒就是這位戶部尚書嫡女。”
洛秋了然,注意到什么,漫不經心的點點頭,又問:“詔兄為何覺得這是件有趣的事情?”
“為何?今日你不是遇見她了?”
“啊?詔兄知道這件事?無眉告訴你的?”
“嗯”
“想必詔兄也知道趙清舒邀約一事,那么詔兄去不去呢?”洛秋說的小心,同時留意他臉上神情。
很可惜,他半張臉藏在陰影里,根本看不出有表情變化。
“去”
“詔兄要去?”
“嗯”
“哦,好的。”洛秋拿起繡了一半的荷包,繼續扎著,因為心不在焉,針腳一歪扎在了手指頭上。
“哎喲!”
洛秋抽出手,把手指含在嘴里,裴詔瞥她一眼,將書翻過一頁,走到書案后頭坐下。
“你這是繡去害人的?”
“什么意思?”
不過扎了下,血很快就沒流了,洛秋又把荷包拿起來,想繼續繡下去。
“繡的像符,還往上頭灑血,真不是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