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不知道主子怎么想,不過近來主子看賬本的時間比看密函的時間多了,南齊那邊……”
“唉”蘭娘嘆氣:“我是看著主子長大的,說實話,我并不覺得娘娘會希望他走這樣一條危險的路……”
蘭娘果然是裴詔母親留給他的人,所以對此其他下屬她會更體諒裴詔更關心裴詔,以長輩的心態留在裴詔身邊。
洛秋沉默片刻,試探的說:“如果這是他真正想要的東西,我覺得他應該不會輕易放棄。”
蘭娘看著她,笑著搖了搖頭:“你說的沒錯,只是有些路注定是孤獨的,姑娘,要是你不愿意繼續糾纏下去,可以盡早離開,至少現在,主子還會尊重你的選擇。”
洛秋只覺得心臟狠狠跳動了下,她明白剛才讓她難受的情緒是什么,原來自己也意識到這樣的生活已經不可能繼續下去了嗎?
“我明白,多謝……”
終究不是走在一條路上的,遲早是要分道揚鑣的,趁還沒有牽扯太多,及時損止才是最好,可為什么自己的心會跳動的這樣難受,不是早就預料到這一天,為什么會覺得難受。
蘭娘站起身:“我去叫主子進來。”
洛秋抬頭,搖了搖頭:“可以不要讓他進來嗎?我暫時不想……”
不想見到他,這句話為什么這么難說出口。
蘭娘點頭:“放心,只要姑娘想,回去之前主子都不會出現在姑娘面前。”
像是一把鈍刀,在心臟開會摩擦。
洛秋點點頭:“謝謝”
或許她需要好好想想,想想以后,想想現在的選擇。
蘭娘出去后,沒多久又進來了。
“姑娘,我們得繼續趕路了。”
洛秋站起身,走出去,外面除開蘭娘,還有兩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農夫。
果然沒有裴詔的身影,原本應該高興的洛秋忽然覺得失落。
回去依然坐的馬車,這段時間幾乎都在馬車上,都快犯馬車綜合癥了。
趕了兩天路,依然沒有見過裴詔,洛秋不斷調整自己的情緒,慢慢沒有前兩天那么難過,時間果然會沖淡一些悲傷。
這兩天,蘭娘告訴她,原主真正的父親是裘丞相,震撼洛秋好幾年,這樣算下來,裘安然不就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
女主竟是她姐姐?
洛秋接受無能,這個劇情是不是太魔幻了,如果原主沒死,知道自己的身世后會是什么樣的反應?
燕蒼和裘丞相互相利用,裘丞相像借燕蒼之手不露痕跡的把她帶回去,燕蒼想借她要挾裘丞相,加上裴詔這個第三方,裴詔怎么想的她不知道,不過他的存在同時限制住燕蒼和裘丞相。
正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三方中任意兩方先斗起來,剩下那方就成了得利的漁翁,所以他們格外小心,誰也不愿意做最先動手的人。
也正是這樣微妙的關系,洛秋才能被救回去,可是這樣的話,她和裴詔的身份都暴露了,就算回去,和裴詔分開,她還能像以前那樣做生意嗎?
想到自己以后的處境,洛秋情緒越來越低落,跟在裴詔身邊至少還能得到庇護,離開裴詔再遇見這種事情,還有誰會來救她?
看來現在她更應該關心自己以后的事情,感情什么的不如先放放,以后她該怎么保護自己?
馬車忽然停下來,整個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前,蘭娘伸手擋了下,才讓她不你夠摔在地上,有人在外面大喊道:“不好了,蘭姑娘,主子,主子他們那邊遇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