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李兩家的親事說定后,李家也沒有繼續關著李溶溶,加上現在洛秋身份拔高一截,李家客客氣氣把她迎了進去。
李溶溶正在里頭繡嫁妝繡的發火,見她來了,才露出笑顏。
“你可算來了,之前聽說你來時被我父親拒之門外,我還以為你生氣不愿意理我了呢!”
李溶溶拉著洛秋坐下,洛秋笑了笑:“怎么會,都是待嫁的新娘子了,怎么還毛毛躁躁的?”
李溶溶吐了吐舌頭:“你還好意思說我,京城最近風頭最盛的女子非你莫屬,我還聽見傳言說你跟南齊太子在花園拉拉扯扯,好歹也是個太子,怎么聽起來跟個流氓似的!”
洛秋噗的就笑出來:“沒錯,就是個流氓!”
李溶溶又好奇好端端的洛秋怎么成了丞相的女兒,洛秋大概說了說,李溶溶覺得離奇,又見洛秋滿臉平靜:“你看起來好像并不是很喜歡這個身份?找到親生父母你不開心嗎?”
洛秋道:“當然開心,只是一時接受不了……”
父親的確是她父親,這母親嘛還有有待商榷,不過裝裝樣子還是應該的,就是父親母親那幾個字總是格外的難以叫出口。
洛秋又問李溶溶李家父母怎么突然答應謝家的求親,李溶溶小臉一紅,扭扭捏捏說起來,原是那天晚上謝遇聽了她的話深夜來李府找李溶溶,嚇得李溶溶差點以為進了采花賊,鬧出一通笑話,讓謝遇躲在自己的床后面才沒讓聞聲而來的護院發現什么不對。然后,兩個人聊了一晚上,確定了心意,那之后謝遇每天都帶著東西來李府展示誠心,慢慢的李家父母就接受他了。
果然還是需要謝遇自己努力,這樣苦苦追求來的才更會珍惜。
從李府出來,洛秋的馬車剛走了沒多久就被人給撞了,出去一看又被氣到,是南齊的馬車。
“真是抱歉,車被撞壞了,二小姐暫時回不了裘府了。”裴詔從馬車上下來,對著幾乎看不出什么損傷的馬車睜眼說瞎話。
“不勞太子點瞎擔心,我可以自己走回去!”
裴詔道:“這里與裘府尚有一段距離,二小姐金枝玉葉如何使得?不去先去旁邊的茶樓坐坐如何?”
洛秋雖然心里不爽,還是配合的點了點頭,并且對他的這個借口表示無語,還有更爛的借口嗎?太子殿下你人設崩壞了!
兩人上了樓,裴詔熟練的帶著洛秋進了個廂房,里頭早等著個人,正是認親宴跟著他去裘府的女子。
房門關上后,女子摘下面紗,約莫二十來歲,容貌自不用說,只是眉眼間總藏著淡淡的愁緒。
裴詔拉著洛秋在女子對面坐下,女子眼神稍顯柔和,細細打量洛秋:“之前不過遠遠瞧著,如今近看果然很像長姐。”
洛秋怔住,這位難道跟她的生母有什么關系嗎?
裴詔道:“梅正平說的不錯,當年令姐之所以暴露身份,就是因為她愛上了大周如今的丞相,最終帶著剛出生不久的孩子一路逃回南齊,可惜失敗了。”
女子眸光泛著些許水色:“即便當年她能回來,南齊也沒有她們母女的容身之地,秋兒,我,我是你母親的妹妹,你可以叫我小姨。”
“小姨?”
洛秋仔細看著女子,眉眼的確和自己有幾分相似,女子欣慰點頭,說道:“我名叫游悅,是南齊游遠爵小女,你母親名叫游愉,是我同胞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