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沒有料到對方會這么爽快的拒絕，灰袍老人微微愣了一下。
“聽了你這么多秘密，看來今天我定然是走不了了。”巫九說完深深嘆了口氣。
“……”
灰袍老人沒有說話，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眼前這個女孩身上有股特別的氣息。這也是為什么他沒有第一時間向對方發起致命攻擊的原因。
事實上，從剛才打出的那一掌就能看出，對方的身上一定隱藏著某種秘密。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下，即便是灰袍老人也不免感到有些猶豫。
如果可以，他甚至真想將對方收為自己的徒弟。想到自己一生孤獨，到如今更是沒有一個親近的人陪在自己身邊，灰袍老人眼里不禁閃過一抹黯淡之色。
巫九抬頭看了一眼依舊漆黑的天空，她淡淡說道：“你選擇繼續留在這里，看來是想將那些路過的人都變成你煉丹的藥引。只是你想過沒有，你如此行徑難道就不怕遭受天譴嗎？”
“天譴？”
灰袍老人原本還有些猶豫的眼眸頓時閃過一縷冰冷的殺意。他紅著眼，放肆地大笑起來。
“老天憑什么可以主宰我的命運？老夫縱橫一生，為的就是與天斗！你跟我說天譴？哈哈！！實在可笑！”
看到灰袍老人忽然癲瘋的表情，巫九忍不住皺緊眉頭。為了提升修為，不惜以人魂為藥引來煉制丹藥。這種行為儼然是觸犯了天怒。即便今天自己不出手，用不了多久天道也會親自降下雷劫，徹底將其抹殺。
說實話，巫九其實并不想與對方戰斗。以她目前的實力，想要對付一個分神境的修行者實在有些困難。不過對方想要殺了她同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如果不過顧忌到宗月和慕容云，巫九完全可以自己逃離這里。等回到天一閣，立刻帶上徒弟們殺回來。這，才是最穩妥的辦法。
不過現在看來，對方應該是不會放自己回去了。
“好了，廢話已經說的夠多了。等解決了你，老夫還要去找你那兩個朋友。”灰袍老人語氣明顯有些不耐煩，他已經在這里浪費了太多的時間。這對他來說顯然不是一件好事情。
“老頭，你真以為可以打敗我嗎？”巫九的聲音像是一道魔咒，忽然傳入灰袍老人的耳中。
“小丫頭，愚蠢可不是自信。看來你師父并沒有教你這些道理。”灰袍老人緩緩抬起右手，以他身體為中心，一股半圓形的罡氣迅速凝結而成。
“老夫之前說過，看在你師父的面子上會給你一個痛快。你應該感謝老夫。”
灰袍老人說完，眼中殺意頓起。
對面是貨真價實的分神境強者，巫九不敢托大。暗自將調動周身所有元氣，一道淡藍色的光暈出現在她的身前。同時她的手心，一柄散發著青色光芒的銀色長劍迅速凝聚成型。
“聚氣凝刃？”
灰袍老人黑色的痛苦微微收縮，臉上露出一抹驚駭之色。
“這女人……果然隱藏了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