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完這句話,忽然想,不對。
就瞪著白縣令說:“我明明親眼看見他們被埋了的——我還跟趙靜靜說,是用席子裹著的。”
白縣令嘆了口氣:“雖然我沒修過仙,可是也聽三舅姥姥說過,通常來說這世道凡是涉及什么墳墓的,十個里面有九個是空的,還有一個是密道。你想想看,你爹給你留了牛,你娘給你留了書,對不對?”
李飛壺說:“昂。”
白縣令說:“依照……依照……嗯,你們再靠過來點。”
他的十六個兒子就更緊密依靠在了白縣令的周圍。
白縣令說:“哦我想起來了,依照本縣本年度的居民經濟水平,你家既有牛,又有書,已經是本縣的中產階級。如果你好好和我的兒子們進行高端社交,甚至有望躋身本縣上流社會——你們這樣的家境,為什么你爸媽入土的時候用的是席子呢?”
李飛壺聽得呆住了,說:“為什么呢?”
白縣令說:“為了好脫身。試想把你裝在棺材里好脫身,還是躺在被窩里好脫身?”
李飛壺說:“棺材里。”
白縣令說:“淘氣。總之,我說的是真的。”
李飛壺說:“俗話說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我可以求證一下你的話嗎?”
白縣令警惕地說:“你想怎么求證。”
于是李飛壺對白縣令的十六個兒子說:“一會誰跟爺去九湖宮大酒店玩玩兒?”
沒有人理他。
李飛壺心想:“媽的,難道白縣令的眾多兒子之中只有白驃這一個傻逼?我險些錯殺好人。”
這時候一個兒子說:“我們都是去街上玩兒。”
另一個兒子說:“在街上用布一圍。”
“嘿嘿嘿。”
李飛壺又高興起來:“那一會誰跟我去街上玩兒?快點站起來。”
就有四個兒子站了起來。李飛壺眼睛一閃,射出激光雨,把他們的頭都打爆了。
又對白縣令說:“說!你為什么要騙我?”
白縣令說:“啊……賢侄,我怎么會騙你呢?他們好歹也是你的外孫,手下留情吧!”
李飛壺又打爆四個兒子的頭,說:“說!你為什么要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