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可能在南方,救援人員失蹤肯定會先從北方開始找,最后才逐漸擴大,即使他們不惜一切代價,也是大海撈針。”
“不要指望救援了。”林院士輕哼一聲略顯艱難的從石頭上站起來,“這時候,只能自救,天然溶洞一般鏈接著地下水,而絕大多數的水道都是互相聯通的,所以,這溶洞說不定會有出口。”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吧,我們沒有食物,這里的又都是平均年齡超過六十歲的老人居多,拖的越久,體力消耗的越快。
而且這幾天是雨季,要是下雨,這溶洞內的水也會上漲,那么到時候,所有人都跑不出去。”姜教授在一側說道。
李杰龍點了點頭,隨后上去試圖扶著年近百歲的林院士,但是他卻搖了搖頭道。
“我的體力還行,去扶老王吧,他幾個月前才生了場大病,元氣大傷。”
王軼笑道,“那你可太小小瞧我了林老,我也是有健身的。”
隨后,一側他的學生走了過來,扶起了老者。
林院士笑了笑,擺了擺手,“不廢話了,走吧。”
李杰龍從自己腰間的戰術背包中掏出了一個手電筒,走在了前面,為他們點亮了前進的道路。
隧道內的寒意都十分濃郁,這些老人雖然穿的衣服十分厚重,但是卻也被凍的瑟瑟發抖,只能互相攙扶著取暖。
他們的心中其實已經被恐懼所籠罩,但是他們也知道大呼小叫除了增加恐懼之外,沒有一點用處。
未知的地下溶洞,未知的希望與未來,誰都沒有信心能走出溶洞。
不知走了多久,昏暗的隧道中的盡頭,終于看見了一些微弱的光亮,可以隱約的看見一些洞口的輪廓。
李杰龍的眼睛一亮連忙道。
“大家再撐一會兒,前面有光,可能就是出口!”
李杰龍的話,無疑讓這群人的士氣大振,腳下的步伐不由得加快了許多。
他們快步的往前走著,大概走了幾十米,他們終于走出了洞口,空間瞬間開闊了許多,但還未等人們高興,眼前的場景,就讓所有人都呆愣在了原地。
雖然昏暗,但是并不是完全黑暗的,就像是有月光照耀的夜晚一樣,他們的這個位置的視角很好,在遠方,有著一條巨大的河流,看不見源頭,也看不見盡頭。
河水呈血黃色,就像是布滿了鮮血的河流一樣,上面隱隱約約的還能看見尸體在飄蕩。
而在河流的中心,有著一座橋橫跨了河流,一個接著一個的“人”排著隊的往那橋上走,走到盡頭的時候,在一家小店駐足,然后喝下了什么東西,繼續往深處走去.....
在那后面,是一棟棟的古老的中式閣樓,一個個紅色的燈籠點亮了街道,一眼望去,一片通紅,這些閣樓建立在流淌著巖漿的地上,依托山勢連綿不絕,很是壯觀.....
李杰龍從腰間的戰術背包中,拿出了一個光學的望遠鏡,看向那些閣樓的左側,那里散發著煙霧和光線,是一片巨大而開裂的荒原,熔巖形成的河流流淌在上面。
巖漿分離出了一個個層次分明的區域,他只能看到一部分,但即使如此,也依舊大的嚇人。
那是一片酷刑區。
“十八層”地獄,并不是指地獄的一層層直到第十八層,而是按時間、受苦程度、區域大小來形容的。
十八層地獄的“層”不是指空間的上下,而是在于時間和刑法上不同,尤其在時間之上,一些地方的時間流逝并不相同,在同一個小時內,一些人,或許受了幾千年的刑法,而一些人則只受了一年。
李杰龍看到有一些長相猙獰的東西拿著鐵鉗夾住一些人的舌頭,生生拔下,非一下拔下,而是拉長,慢拽......
那些被拔出舌頭后的人,又被送到下一個區域,被剪斷十個手指。
又有些區域上,生長著許多的樹,樹上皆利刃,自來人后背皮下挑入,吊于鐵樹之上。
痛苦的哀嚎聲從遠方傳來,讓他們的渾身寒毛倒豎。
他還看見了許多難以用言語形容的刑罰。
李杰龍拿下光學望遠鏡,失神輕喃。
“這里,到底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