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送你,陳哥。”
“這紙鶴有什么用?”陳魁將小小的紙鶴拿在手里端詳,不明白對方的用意。
倒是折得挺精致的,沒想到孔亮還有折紙的愛好。
原本以為他只喜歡把各種動漫娘畫到紙人上面。
孔亮似乎不太想解釋,“陳哥你收著就好。你是個好人。或許會有用的。”
莫名其妙就被發了“好人卡”的陳魁,只覺得一頭霧水。
行吧,他沒抱個一人高的紙片人出來,讓自己背著去公司,就不錯了。
畢竟是對方一番心意,姑且收下吧。
話說上次送自己紙鶴的人,好像還是六年前的江玉燕吧。
沒想到六年之后,會有一個男人送自己紙鶴。
陳魁將紙鶴放進褲包,看孔亮一副懶洋洋不再想講話的樣子。
便放棄了進一步的試探和拉攏。
反正這家伙天天都呆在這兒,倒是不用急于求成。
想想時間已耽擱了不少,自己該趕去上班了。
于是便揮了揮手,和孔亮告別。
……
等他乘地鐵趕到公司的時候,已錯過了打卡的時間。
而且江玉燕那個兇女人,就像個NPC一樣在大門口走來走去。
不知道是在等什么。
一一她不會是在等我吧!
喂,女人。要不要這樣狠啊。
一大早就準備和自己開干?難道是更年期提早了二十年嗎。
陳魁打算裝作沒看見,從對方身邊繞過去。
誰知道剛沒走幾步,便被女人喝住:“陳魁!你要去哪兒?”
陳魁翻了翻白眼,“上班啊。怎么,又想扣我工資?反正也沒多少了,請隨意。扣完,我這個月就可以提前休息了。”
江玉燕愣了愣,小臉莫名的浮現一片紅霞,迅速否認道:“陳魁,我不是這意思。”
“那你想干嘛?”陳魁困惑地問道。
這女人在公司里,除了找自己茬外,還能有別的目的?
江玉燕似乎有些拘謹,竟像小女生一樣微低著頭,輕輕說道:
“……其實我,我是想問問你,……關于昨天的事……”
這女人簡簡單單一句話,拖拖拉拉了半天才說完。
是不是出門時不小心撞到了腦袋?
陳魁自然知道她想和自己聊什么。也知道她在好奇什么。
畢竟昨天公司里的人全都暈倒了。偏偏自己最后不在了。
而江玉燕昏迷時,自己剛好就在她旁邊。
“沒啥事啊。昨天我也暈倒了。好像我是第一個醒來的,但我覺得腦袋還有些犯困,便回家睡覺去了。江總,最好調查一下,看是不是有人故意搗亂,在公司的飲水機里放了安眠藥。”
陳魁覺得自己這個解釋還不錯。應該沒什么漏洞。
反正他們“雙和”就是一個小公司嗎,辦公室里又沒有監控。怎么編都行。
“是這樣嗎。……我會調查的。”江玉燕有些半信半疑。
可能是昨天陳魁表現得和平時不太一樣,讓她起了一絲疑心。
“對,就是這樣。我也是受害者。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陳魁不想在和江玉燕聊下去。所謂言多必失,這點他還是懂的。
江玉燕原本還有話想問,卻見態度冷漠的陳魁已經轉身走人。
她猶豫了一下,終還是趕在后面小聲補了一句:“昨天謝謝你啊!”
剛踏上臺階的陳魁,差點打了個趔趄。
母老虎突然而來的溫柔,比其咆哮山林時還要嚇人。
我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有些心虛的陳魁,都不敢回頭了。
腳下三步并兩步地,向自己辦公室趕去。
身后只留下一個眼睛亮汪汪的女人。
佇在原地,盯著他離去的背影,不知道小腦瓜里在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