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花枝招展的紙人妹子沉默不語。全將小臉側向了一邊,一個都沒理他。
明顯像是受到了某人的指令。
好吧。這多半是孔亮對我“搶”了他的紙人姐妹花,在發泄怨氣呢。
忽然陳魁發覺身后有什么軟軟的東西,撞開了自己的手臂。
“讓開。我來。”一個脆脆的聲音不太客氣地說道。
只見紙人雷姆抬起傲嬌的下巴,向前聳了聳。
兩股激射而出的水柱,打在女人的臉上。
一坨坨沖掉的黑色泥漿下,年輕女子的面容逐漸開始清晰。
“姐姐。該你了。”功成身退的紙人雷姆讓開。
紙人拉姆走上前,突然張大嘴巴,一股疾風迅速吹走了女人臉上剩下的污漬。
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陳魁,心里直呼好家伙。
孔亮簡直就是個設計銀才!
姐姐拉姆原人設中能操縱風,所以你給人家小嘴里裝了一個電風扇?
妹妹雷姆比較大,你就給人家安了一副雙管的高壓水槍……
這是來自哪個異次元的鬼畜腦洞?!
一一想想還蠻實用的。
陳魁已聯想到以后,這對姐妹花照顧自己起床的幸福場景。
洗臉,漱牙。水來。
吹頭。撣灰。風來。
完美。如果再會下廚就更好了。
陳魁不知不覺中,已給自己立下了個Flag。
女人的臉蛋清潔完畢后。柳眉抖了抖,似乎有些快清醒過來的跡象。
陳魁看清對方臉后,卻有點想腳底抹油。
我去。怎么又是江玉燕這女人?!
那么招鬼的嗎。
想了想孔亮之前說的陰身邪骨,似乎又有些理解了。
這是命不好,沒辦法的事。總不能幫她把身子破了,骨頭抽了。
還是趕緊走吧。
江玉燕滿身名牌,卻泡了一身臟兮兮的泥漿。醒來后一定會發飆。
要不今天我干脆曠工算了。我可不想充當母老虎的磨牙棒。
“孔亮,我們走。”陳魁回頭招呼道。
卻見孔亮臉上露出異色。視線投向了自己的身后。
怎么,還在惦記你那對“棄暗投明”的姐妹花?
不對。他的目光好像看得不是自己身后的紙人姐妹。
陳魁猛地回過頭。
一對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的青年男女,正站在自己身后的不遠處。
灰發碧眼的壯碩男子,正腳踩在泥塘里,彎下腰將昏迷的江玉燕扛到肩上。
另一個扎著白色馬尾的清秀少女,則遠離了骯臟的泥塘,抱著手在一旁冷眼旁觀。
他才挪開視線幾秒鐘,咋就身后突然多了兩個人。跟鬼似的。
問題是我左手沒預警(發燙)啊。
“你們誰啊?干嘛呢!”陳魁沒好氣地喝問道。
即使江玉燕平時再和自己不對付。
他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陌生的外國人“撿尸”啊。
臉上難得嚴肅的孔亮,走到陳魁的身邊小聲提醒道:
“陳哥,小心點。這兩人我見過。他們是西方地獄的人。”
啥?西方地獄的人,跑到我們華夏來干嘛。
看他們兩個,也不像是來進行“友好交流”的樣子。
一上來二話不說就擄人,當我和孔亮不存在?
這兩人一看就動機不純、心懷不軌。不會是地獄那邊派過來的間諜吧。
出于某種以往的偏見,陳魁越發地看對方不順眼。
細長的眼睛都危險地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