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魁蹙著眉頭將女人再次打量了一番。
沒看出身上有什么異常的跡象。而且鬼眼也沒有報警。應該沒有被什么艷鬼附身。
那就算了。讓她在姨媽家吃一頓飯就走吧。希望中途別鬧出什么幺蛾子。
陳魁和江玉燕一前一后地朝山腰上走。
路旁的菜地長勢都很好。水渠里還有一群放養的鴨子在找小魚吃。
倒是江玉燕一直在后面一驚一乍地大呼小叫。
估計不是不小心踩著鴨屎什么的穢物,就是鞋跟踩進了淤泥里一下沒拔出來。
陳魁自顧自地走在前面,懶得理她。
江玉燕這女人沒外表上看起的那么柔弱。
以前讀初中的時候,班里男女混合打籃球。
江玉燕在球場上,還出其不意地蓋過他帽。現在想起來都有些丟人。
只是后來自己個子長高了。她再也蓋不了自己的帽了。說話的時候都只能仰著頭看他。
那時候,便覺得她盯著自己的眼神很怪。現在長大后,似乎終于明白了一些……
嘖。我干嘛想這些陳年舊事。
陳魁晃了晃腦袋,打斷里面的綺念,回頭說道:“前面就到了啊。快點,別磨蹭了。”
“哼!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還在后面跟腳下淤泥搏斗的女人氣鼓鼓地罵道。她穿著這雙高跟鞋一路走來,鄉間小路上留下了好幾十個坑。
山上的路就這樣。一下雨就坑坑洼洼的,到處是陷腳的淤泥。
江玉燕得感謝今天沒下雨。不然不光是高跟鞋,她那身漂亮的旗袍也保不住。
難道這女人剛才還指望自己背她嗎。是她想多了,還是我想多了。
陳魁無奈地笑了笑,伸手推開面前半掩的院門。
“等等我啊~”眼見陳魁一個人進了院子,后面十幾米遠的江玉燕著急地喊道。再也不顧形象地在泥地里奔跑起來。別說,這跑起來腿上還真有勁,除了姿勢歪歪扭扭地難看了點。
女人跑起來極快,就像只矯健的母豹子一樣。三步并兩步地便追上了陳魁,差點一頭把他腰撞散了。
“你干嘛!”陳魁趔趄了下,揉著腰桿怒道。
“誰讓你跟木頭似的佇在門口不動啊!哎喲,我額頭好疼~頭好暈~”江玉燕比他還兇,揉著光潔的額頭大聲指責道。
陳魁不想跟她在大姨媽家門口吵架,轉過身不再理她。
他之所以站在門口,沒馬上進去。是因為他覺得院子里的氣氛有些詭異。
往常大姨媽知道他要來,都會提前在院門口等他。但今天大姨媽并沒有出現。
而且院子里還站著一群年輕人。大概有十來個人吧。
男的女的都有。女的要多些,數了數,有九個。男的少些,有四個。
當陳魁進來的時候,這群人都將目光投向了他。
多是帶著打量審視的意味。有兩個男的目光里好像還帶有些隱晦的敵意。
陳魁還沒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后面的江玉燕便頂了他個腎。
那群人的目光又落到了青春靚麗的江玉燕身上。這下來自女人的敵意似乎更多了些。
“你們也是來相親的?”一個離門口最近的陰柔男走過來細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