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九干脆利落的殺了本地領主的武士,轉頭看見臉色有些蒼白的姜藥,趕緊安慰道:“藥兒,無論是神洲還是魔域,殺戮都是稀松平常之事,你不殺人,人就殺你,弱肉強食而已,以后你習慣就好了。”
姜藥深吸一口氣,“是。兒知道了。”
幾人的神色都很難看,知道麻煩到了。
尤其是鄧九,心中頗為后悔。他想不到也就是幾天沒有去莊園干活,就被武士找上門來,更想不到這武士前幾天來過莊園巡查,卻這么快就又來了。
此人送上門找死那是活該,可是接下來怎么辦?
“他是襄讓的武士,襄讓一定有他的魂牌。我們必須離開這里了!”姜母衛容一臉苦澀。
“此地不宜久留,走!去梵山!”鄧九說道,說完就要抓起姜藥。
姜藥急了,“爹,我還要回屋拿幾樣使慣的東西!”
“快去!”鄧九點頭,神色有點焦急。
姜藥沖入自己的房間,第一時間就鉆入床底下,扒出那個雙魚玉佩,飛快的揣入懷中。這個東西,是一定要帶走的。
正要出去,忽然看見柜子里的那個當年阿姐給自己做的撥浪鼓,沒有多想就一把抄入懷中,又取下墻上的一副弓箭。
雖然父母和姐姐都是很厲害的武修,可是他自己沒有武力,有副獵弓在手,心里也踏實些。
四人見他拿出一副凡人用的弓箭,不由搖頭。
“不能耽誤了,藥兒,爹背你走!快!”鄧九喝道。
姜藥無暇多想,心里也緊張萬分。他剛爬到父親背上抱上脖子,就感覺自己凌空飛起。
鄧九背著姜藥,運轉真元心法,猶如一只大鳥一般高高飛起。
姜藥只感覺耳邊風聲颯然,那個住了近九年的小院飛快的遠離視野,經常在其中洗腳的熟悉溪流,也飛快的遠去。
勁風吹得姜藥張不開眼,他低頭看著腳下大地上急速后退的景物,心中一片混沌。
爹這是在飛行?
這就是武修的神通?
這速度…比飛機還要快吧?
他看到,母親也緊緊跟在傍邊,很關心的看著他,似乎生怕他掉下來。
“藥兒!不要怕,抱緊你爹的脖子!”衛容猶如沒有背人,速度比鄧九更快。
梅玫和姜菜遠遠落在后面,但見她們僅僅飛行了數里之遙,便落了下來,又再次飛起。
很顯然,這不是真正的凌虛飛行,而是滑翔式的飛行,最多幾里路就要落下來。
果然,鄧九背著姜藥飛行了十幾里地,速度漸緩,只能落下。
他落下之后,僅僅停頓了半個呼吸的功夫,就再次躍上空中。
“他爹!”衛容在前面空中大喊,“換我來背藥兒!”
“你先走!我還能堅持!”鄧九大喝,“藥兒別怕!有爹!”
姜藥見狀,不由有些鼻子發酸。
地下莊園中干活的農奴,抬頭看著在空中飛行的幾人,都是傻了。
武修大人!
…………
與此同時,離莊園數百里之遙的一座華府之外,一個黑甲武士從天而降,然后匆匆登堂入室,對著一個白袍高冠的男子說道:“主公!紀奎的魂牌碎了!他死在了九溪莊園。”
“什么?!”白袍高冠男子神色一肅,一股強悍的氣息就散放開來。
他手下只有上百騎兵,個個都像寶疙瘩一般,那是他統治封地的根本。可是,竟然在九溪莊園被殺了一個!
黑甲武士是個百騎長,“回主公話!應該是隱藏在莊園的幾個散修,有人看見他們往西邊跑了,看樣子,似乎是逃往梵山!”
“好膽!”白袍高冠男子霍然站起,“幾個外來散修,竟敢如此!”
這男子,當然就是本地領主襄讓大人。他已經八百余歲,武尊后期的修為。
“幾人什么修為?”襄讓厲聲問道。
“以屬下看,最多武尊!主公,屬下已經調集好兵馬!”百騎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