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分之一的護衛是各家奸細,可怕。
太難了。
宣頌冷笑:“仲達真以為,奢晝和柳綰是奸細?錯了,這三人當中,真正的奸細,只有屠抗這個魔族奸細。”
莫隱也點頭,“不錯。所以,沒那么嚴重。偏偏這個唯一的奸細,還是武道神宮的。因為武道神宮的內部管理,更加寬松一些。”
姜藥一臉錯愕,“奢晝和柳綰不是奸細?”
宣頌道:“我之前也認為是,所以還很憤怒,覺得很荒謬。可是當奢晝被斬殺,我擒住他的元神時,才知道他絕非奸細。”
甄九冰等人都是神色平靜,似乎早就知道答案。
宣頌繼續說道:“真正的奢晝,應該在一個時辰前死了。這元神根本不是他的。柳綰也是。”
甄九冰露出一絲悲涼之色,“我在看見柳綰元神的時候,也知道錯怪她了。那絕不會她的元神,她的元神,被吞噬了。”
“就在我們進入這個鬼蜮不久,兩人就已經被這里的鬼物奪舍,最多不超過一個時辰。”
“能悄無聲息的奪舍奢晝,雀占鳩巢,還能將奢晝的修為提升到武神,說明那鬼物當年,是個武仙級別的強者!”
宣頌指著姜藥手中的鬼鱷牙齒,“奢晝并無此物。就算他藏在了指環,可是這鬼蜮禁錮神識,我等的指環都打不開,他怎么能取出?”
“唯一的解釋,這鬼鱷牙齒,本就是此地之物。那鬼物奪舍奢晝后,取出此物,制住了柳綰。”
“還有,奢晝本是武真后期,怎么可能隱藏修為這么久,一下子變成武神后期?”
姜藥皺眉:“既然如此,奪舍柳綰的人為何要自己多此一舉的站出來,承認是臥底?有何意義…”
他問出這句話,自己馬上也明白了。
果然甄九冰冷笑,“這么做的目的,是讓我們相信,奢晝和柳綰就是奸細,而不是被奪舍。如此一來,就掩蓋了奪舍的秘密。因為奪舍一個人后,前幾年會有很大的弱點。”
姜藥點頭,“我懂了。要是不掩蓋奪舍的秘密,就算我們成了西圣之奴,和他成為同伙,那他們也寢食不安,因為我們知道他們的弱點。”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造成背叛者很多的假象,打擊我們的信心,讓我們以為,西圣已經強大到隨意布局的地步,讓我們喪失抗拒的意志。”
宣頌道:“仲達本是局外人,卻能看到這一點,足見聰明過人。不錯,當時我的確很憤怒很失望,甚至產生宣閥漏洞百出,西圣強大無比的感覺。”
“可在看家奢晝元神的那一刻,我的自信就恢復了。也是,哪家武閥都有奸細臥底。可要真嚴重到這種地步,那早就完蛋了。”
姜藥又產生新的問題,“我不明白,奪舍奢晝的鬼物非常強大,它既然要奪舍,當然是奪舍更年輕,資質更好的。為何選擇了奢晝?”
“奪舍柳綰的鬼物,難道不也應該奪舍更年輕的么?”
宣頌不得不佩服姜藥縝密的思維,他贊許的點點頭,“仲達有所不知,奢晝主修的功法是烈日訣,這也是為何他叫奢晝。弱點是陽有余而陰不足,更適合被男性鬼物奪舍。”
甄九冰也道:“柳綰主修的是柳絲心經,這也是她名叫柳綰的由來,柳乃陰屬。所以,柳綰是陰有余而陽不足,更適合女子鬼物奪舍。”
“奪舍本就風險很大,當然要選擇最合適的。再說了,我們幾人都有魂影珠,鬼物無法奪舍。”
“唉,其實,我們早該想到的。可是當時憤怒之下,加上深陷危局,竟然沒有多想。”
姜藥徹底明白了。
這個轉折讓他很無語。搞了半天,奢晝和柳綰不是奸細。
可現在問題又來了,這里出現了能悄無聲息奪舍真人的厲害鬼物!
現在的人當中,還有沒有被奪舍的人?
可以肯定,這鬼物和吞壽邪魔是一伙的,都是這個鬼蜮的“土著”。
莫隱道:“鬼物再強大,也很難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的奪舍。所以奪舍的時機,應該在我們對付吞壽邪魔的時候。”
黎曦皺眉,“不錯,就是在我們面對壽邪魔驚慌失措的時候。當時我感知到鬼氣和鬼影。可是我以為就是吞壽邪魔,所以沒有多想,也不敢出手。”
“我本來就奇怪,魂印這東西,本來就是傷害魂魄的邪法,也有可能被發現暴露,有幾個人愿意烙下魂印?原來是奪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