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殷鑄等人想造反,那就干脆滅了,奪了他們的資源。扶持寒士上位,總比他們好控制。”
“寒士沒有背景,寡人想殺就殺,想換就換,他們只能乖乖聽命,比家臣封臣更好用,更聽話。”
姜藥幽幽說道:“臣下已經給各地衙門下了密令。只等他們先發動了。”
“只是,這次動起來,我大青多少要亂一陣子,損失是免不了的。不過,長痛不如短痛。為了主公霸業,一切都是值得的。”
大奸似忠。
青主風輕云淡的一笑:“一將功成萬骨枯,屠萬人者為雄。這些人都是青閥老臣,很多還是寡人的族親,打斷骨頭連著筋。”
“但他們反對寡人,妨礙寡人的大業,那就只能對不起他們了。大道無情,天地不仁,寡人也是無奈。”
“不過丞相放心。寡人不相信丞相,還能相信誰?對不起誰,也不能對不起丞相。這朝廷大事,以后還要靠丞相操勞。”
此時此刻,他對姜藥的稱呼,都從仲達變成了丞相。
………
青主和姜藥君臣二人在密議,城外另一處府邸,此時也在密議。
這府邸,赫然是太上閥主當年的一處郊野洞府。
此時夜深,一百多人全部齊聚在太上閥主的郊野洞府,意圖不言自明。
他們還沒有發動,就算青主知道他們集會,也說不出什么。
“太上主公到了。”一個武真初期的女子進入大堂說道。
殷鑄等人一起站起來。
武真圓滿修為的太上閥主一進來,所有人一起行禮。
“太上!”
“老主公!”
“主公!”
從稱呼的變化上就能看出,他們要做什么了。
太上閥主像數百年前還在位時那樣,輕車熟駕般走到高高的主位上坐下,蒼老的聲音有點無奈而疲憊的說道:“諸卿免禮。”
“諸卿,你們很多人的父輩,都是寡人的老臣和兄弟。你們很多人,也曾是寡人看著長大的。”
“你們很多人為了青閥,世世代代效忠我青氏,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寡人謝你們。”
太上閥主露出一絲傷感之色,好像在回憶往昔。
“當今青主,雄才大略,深謀遠慮,將一個丙等武閥,硬生生提升為乙等。寡人當時,是真的高興啊。你們,也是高興的。”
“可是寡人才高興了多久,就再也高興不起來了。寡人寧愿青閥一直是個丙等,也不愿你們的主公搞這變法!”
“這何止是自毀根基,眾叛親離?這是對武家的叛逆之舉!自絕于武家門墻!”
“即便寡人不反對,諸卿不反對,其他武閥又豈能坐視不管,放任青閥倒行逆施?”
“再這么下去,聯軍討伐青閥之日,就在眼前。我青閥必將被瓜分。”
殷鑄也嘆息著說話了,語氣十分傷感。
“老主公的話,也是臣等的心里話啊。可臣下說了幾次,主公卻一概不聽。臣下隨主公東征西討,大青好不容易有今日。臣實在不想這么做。”
“可為了大青,為了大伙,也不得不這么。”
眾人紛紛發言,意思都和殷鑄差不多。
太上主公拍拍椅子:“寡人退位數百年了,來日無多,豈是眷念權位?實在是忍無可忍,不得已而為之。”
“殷鑄,韓蒼,這各地軍中,可準備妥當?”
韓蒼站起來拱手:“稟主公,我們的人,都已準備妥當。”
“只是藍晟這個滑頭,總是推三推四,意圖兩邊不得罪。”
“不過,君府大陣的內應,還是安排妥了。”
太上閥主放心了,他長嘆一聲道:“那就按照計劃,準時發動吧。清君側,殺姜藥!”
眾人一起領命:“清君側,殺姜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