鄘真壁乃是老奸巨猾,雁過拔毛的老狐貍。他耍了個心眼,沒有馬上把人交給中域的鐘離鼎鼐,用來搭上器道神宮的關系,而是囚禁了歐皋。
目的就是,先讓歐皋幫他煉幾年器。等到煉制完足夠的好東西,才把歐皋一家送到中域請賞。
因為手上有了歐皋這個器圣,鄘真壁便惡向膽邊生,他干脆暗算了自己的一個武仙修為的老相好,趁她不備殺了她,然后用她的尸體煉制尸傀。
這樣,他就多了一個武仙修為的尸傀,實力大漲。
至于老相好的下場有多慘,他下意識的忽略掉了。
歐玊瑿冷冷看著鄘真壁,心中滿是鄙夷。
這個山河會會主,簡直就是禽獸之屬。
在真界,這樣的人實在不少。
“鄘真壁,你有想過你自己的下場么?”歐皋一邊煉制尸傀的一只胳膊,一邊語帶譏諷的說道。
鄘真壁看著女尸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手,還有那死不瞑目的眸子,不由想起曾經和她相處的時光。
唉,時光似水無情,算起來有千年了,千年的情意啊。這個女人曾經也是一個人物,如今卻成為自己的尸傀。
“顏清,你不要怪我,你太固執了,管的太多。所以,你還是成為尸傀更加安靜,才能聽我的話。”鄘真壁嘆息著對著爐子中的女尸說道。
然后,他又回答歐皋的問題:
“歐皋先生,本座的下場如何,你不會知道,也不會看到。可是你的下場,你們所有人的下場,卻在本座的一念之間。”
歐皋冷哼一聲:“鄘真壁,說起來你也是個大人物,手段卻太下作了些。你的行事手段,就像見不得光的老鼠,不合符你的身份。”
鄘真壁搖頭,“本座最討厭的,就是一個人有了實力和權勢,就認為自己的手段該像個大人物,這是扯淡。”
“一個人的做事風格,就是他少年時的風格,白頭難改。老鼠有了本事,還是老鼠的手段。所以,該是什么就是什么,肆意瀟灑,隨心所欲,好過裝模作樣,假仁假義。”
“別說本座只是個武仙,就算本座將來成為武圣,還是該如何就如何。”
“本座殺人如麻,破家無數,滅門不已,向來不擇手段,道心倒是通達無比。”
歐皋點點頭:“好。你活的夠瓷實。你要是至死不悔,才是真正的狠人。”
鄘真壁在煉器爐邊很隨意的坐下來,看上去像是歐皋的老友。
他摸了摸女尸的手,“煉制的不錯。歐皋先生,煉制完尸傀,再幫本座煉制一個頂級的飛船。”
歐皋閉上眼睛,臉色鐵青,“好。”
“哈哈哈。”鄘真壁哈哈大笑,拍拍歐皋的肩膀,“好好煉制,本座不會虧待有用之人。”
………
姜藥進了城主府,真的看見準備好的酒宴。
為了不讓穆無極找出毛病,山河會可謂捏著鼻子招待姜藥。
主持酒宴的大小姐鄘若煙,強顏歡笑的坐在主座上。她一身盛裝,端著一杯碧綠色的靈酒,顯得優雅高貴,美麗迷人。
這是一個好客的,猶如美天鵝般的女主人啊。
姜藥對她舉舉酒杯,神色輕浮,意思分明是:“女人,你很不錯。”
城主府的酒宴非常豐盛,作陪的都是山河會的高層,修為最低的都是武真高手。
席間,還有歌舞助興。一群紅衣麗人跣足輕衫,香氣氤氳,在姜藥面前婉轉歌喉,翩翩起舞。
都是武士修為的少女,專門用來取悅貴客和主人的“家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