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姜藥很是無語,“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我想知道,我要是不站出來攪局,你的法子是什么?”
虞嫃露出一對淺淺的梨渦道:“我跟你說,我的法子多得是,天下沒有人能逼我做任何事,因為我是虞嫃。懂?”
“呵,盤氏也不去打聽打聽,我虞嫃是何等存在,是他們家的犬子可以覬覦的么?凡夫俗子也想娶九天玄女?艸。”
姜藥:“……”
九天玄女也說“艸”?
不過,想到這種不雅之言是他傳染給虞嫃的,他也就沒有資格腹誹。
虞嫃繼續道:“我可以搬出師尊李夕霞,足以讓他們食不知味,寢不安席,如芒在背,如坐針氈!”
“但,不到萬不得已,我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和她的關系。除此之外,我還能借助三大兇人和天平神教的力量,但這也是雙刃劍。”
“你今日攪局,倒是省了我很多事。”
虞嫃說完,話題一轉的說道:“藥哥你別擔心,有我呢。相信我,你為了我不怕得罪神洲任何人,我也能罩著你。”
小丫頭踮起腳,抬起宜喜宜嗔、般般入畫的青澀小臉,伸出有點肉乎乎的小手,拍拍姜藥的肩膀,“藥兒,你今日孝心可嘉,為師甚慰。”
軟萌軟萌的說完,她就祭出一枚令箭,“這是一枚虞閥的拒調令箭,可以拒絕抗魔大營或抗妖大營百年之內的任何調令。”
姜藥接過來一看,上面果然是一行字:“拒調百年。”
少年頓時心中一松,他現在很需要這東西。
因為,他很擔心抗魔大將軍或抗妖大將軍征調他入幕府軍前效力。
根據神洲的軍事制度,東西兩大營理論上有權征調任何人效力,被征調者不得拒絕,否則就是違抗軍令。
但是,神洲畢竟是武家貴族的天下,怎么可能軍法面前人人平等?
所以,大勢力和高門都有所謂的“拒調令箭”,超級勢力往往還不止一道枚調令箭。
有了這些“拒調令箭”,高門子弟就能享受特權,在戰事吃緊之時,也能名正言順的拒絕征調,拒絕軍令,拒絕服兵役。
這種令箭在特殊情況下極其寶貴,完全就是特權。
姜藥有了這個,就能拒絕兩大營的任何征調和命令。
“我正好需要這個。”姜藥收了拒調令箭,“你把拒調令箭給我,若是征調你呢?”
虞嫃笑道:“我跟你說,我是神洲大營決策成員,可謂少年第一人的存在,兩大營無權征調我。再說,虞閥還有其他拒調令箭呢。”
姜藥刮刮虞嫃凝脂般的秀挺瓊鼻,“你啊,就是喜歡吹牛,這樣真不好。”
虞嫃瞪大眼睛,愕然道:“我吹牛?藥哥,那你倒是說說,少年人中,我不是第一人,那誰是?”
姜藥道:“你資質上,的確無人可及。別說新一代,就是整個神洲,你都算第一人。可你年紀這么小,實力也不足,怎么能說少年第一人?”
“武道上,如今宣頌是少年第一人,藥道上,秦宇是第一人…”
虞嫃摸著辮稍,乜斜著姜藥,黑寶石般的眼睛流露出一絲玩味之色,似笑非笑的說道:“藥哥,你是不是想說,這個神洲少年第一人,是你自己?”
姜藥神色一凝,搖頭道:“嫃兒,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我何嘗有這個想法?”
“呵呵,你別裝。”虞嫃忽然逼近姜藥,揚起青澀可人的稚嫩小臉,鮮紅菱角般的嘴唇綻放出雪白的貝齒,說道:
“藥哥,你可是完美道基,還是藥靈體,是不是內心深處認為…比我強?嗯?”
姜藥摸著她的頭發,輕輕揉了揉,然后蹲下身子。少年的聲音,極其的低沉輕柔。
“嫃兒,什么完美道基,什么藥靈體,都不是我可以高調的依仗。如果可以茍的舒服,我倒是希望一直茍下去。這什么第一,我不感興趣,也不想爭。”
虞嫃用下巴頂著姜藥的額頭,細軟的秀發摩挲著少年的臉,“藥哥,什么是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