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二郎大步迎面走來,腳步絲毫不停,似乎前面的障礙,本不存在。
“尊駕是?”許二郎的聲音很淡,似乎只是隨口一問,其實懶得知道答案。
甚至,他都沒有看著雙鉤少女一眼。
那雙鉤殺女道:“我乃天鉤門,鉤子,曲鋏。”
劍門有劍子,天鉤門有鉤子也不奇怪。可問題是,鉤子這稱呼也太奇怪了。
簇擁許二郎的幾個劍士,聽到天鉤門三個字,幾人一起冷冷看著雙鉤少女,神色戒備。
天鉤門在很多年前,是和劍門并列的超級宗門,甚至還壓了劍門一頭。而且,兩宗還是世仇。
天溝門最得意的一句話就是:鉤是劍的克星。
直到蓋離崛起,才帶領劍門復興,徹底壓制了天鉤門。
幾場殘酷的大戰下來,天鉤門元氣大傷,一蹶不振,被迫離開中域,逃往北方雪域,淪為一個神秘勢力。
從那以后,中域就再也沒有曾經強大的天鉤門。很多人甚至遺忘了天鉤宗。
算起來,已經三千年了。
可是這次,天溝門的“鉤子”竟然親自來了神宮天城,怎么不讓他們警惕?
“你就是劍門的劍子?”那自稱曲鋏的少女秀挺修長的蛾眉一揚。
這少年只有武尊圓滿的修為,可是他的氣勢卻冷厲鋒銳,如同一柄藏在匣中的絕世寶劍。
“我是。讓開。”許二郎作為劍子,當然了解過劍門當年的宿敵天溝門。
但是,他不在意。
劍心之下,皆可斬。
忽然,一道彎曲的寒光蘧然降臨,仿佛彎彎的閃電。這周圍的風,都似乎被某種東西鉤住。
就是路邊山道上的蟬鳴聲,鳥叫聲,以及花草的芳香,也發生了改變,好像被鉤走了。
空間扭曲起來。哪怕蒼穹,似乎都變得彎彎扭扭。
幾個劍士的身子,忍不住向前飛出,好像被某種力量鉤了起來。
好厲害的鉤!
幾個劍士連劍都沒有機會出,就被無形的鉤子鉤住,只要一掙扎,就心神劇痛。
那少女手一抖,手中銀鉤一收,幾個劍士這才恢復自由。
與此同時,空間和周圍的蟬鳴花香,也恢復了正常。就好像,這方空間剛才被鉤住,現在自由了。
直到此時,她才沒有再隱藏修為,竟然是個武神強者。
曲鋏冷笑著看著許二郎,“我這一鉤的奧義,你看清楚沒有。”
許二郎神色不變的點點頭:“看清楚了。”
曲鋏再問:“若是你出劍,能不能破我這一鉤?”
許二郎搖頭,很淡定的回答:“不能。我不是你對手。”
曲鋏摸著自己的銀鉤法寶,“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你心中是不是想說,你之所以不是我對手,不是因為劍不如鉤,而是你修為太低,是也不是?”
許二郎,神色漠然的點頭:“不錯。我不能破你這一鉤的神通,但不是我的劍輸了,也不是你的鉤贏了,而是你已經是武神,而我只是武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