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對,馬和尚這廝跑到砂舞院去講經說法,勸人從良……也不太正常。
山道年很快回來了,手里面還拿著一袋銅錢,笑呵呵的說:“今天晚上,砂舞院里面的茶水點心,我請了。”
眾人頓時一陣歡呼。
白嫖就是香。
一群人擁簇著走出了驛站。
王驛丞快步追了出來,依著門,沖山道年熱情的招呼道:“山大人,你可要早點兒回來啊。”
眾人齊齊一愣,看向山道年的目光中,充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內容。
山道年的臉又一次綠了,急忙解釋:“他是讓我早點兒把藥給他抓回去。”
隨后他一邊揮手應好,一邊在心里面憤憤道:“要不是看在藥錢的面子上,我才懶得搭理你呢。”
因為王驛丞不知道哪家酒樓的味道好,崔有愧便自告奮勇,領著眾人去了一家他曾經吃過的酒樓,據說味道還不錯。
當四十來號人,提著刀走進酒樓時,可是把這里的掌柜與伙計嚇了一跳。
掌柜急忙迎了上來,賠著笑臉說:“官爺,我們都是良民,沒有犯事……”
秦少游上下打量了掌柜幾眼,見他確實是一個普通人,便道:“我們也沒有說你們犯事了啊,我們是來吃飯的。”
聽說是來吃飯的,掌柜頓時松了一口氣,急忙叫來伙計,招呼眾人。
干果、涼菜與酒水很快端了上來,但熱菜還要等一會兒。
秦少游吃了塊干果,覺得味道不錯,甘甜中帶著一絲酸味,既豐富了口感,又中和了甜味,讓它不至于太膩太齁。
他不由得想起了蘇見晴。
喜歡吃糖葫蘆的蘇見晴,應該也會喜歡吃這個干果吧?
秦少游叫來伙計,指著干果道:“待會兒把這干果,給我打包一份……”頓了頓,又改口道:“不,兩份。”
同桌的崔有愧瞥了他一眼,‘呸’了一聲。
秦少游皺眉看去,崔有愧則說:“看什么看,我吃瓜子吐殼不行啊?”
我信你個鬼,吐殼吐的這么恰到時機嗎?
秦少游瞪了崔有愧一眼,卻也沒有跟對方爭論,畢竟這廝是蘇見晴、蘇聽雨兩姐妹的師兄,屬于娘家人的范疇。
不一會兒,熱菜上了桌,眾人杯盞交錯,享受著大戰過后的快樂。
正吃喝著,崔有愧忽然招呼了秦少游一聲,用嘴努了努剛進酒樓的一對夫婦,低聲道:“你就沒有發現,他們有什么不對勁嗎?”
秦少游順眼看去,那男的五十來歲,推著一個木制的四輪車。
女的歲數稍小一些,靠坐在四輪車里。
乍一看,這對夫婦沒有什么問題。
可是在細看之下,秦少游發現,那女的雖然皮肉不腐,也沒有尸斑、尸臭等情況,卻不是活人。
這是一具沒有呼吸的死尸!
但偏偏酒樓的伙計,對他們好似很熟悉,熱情的上前招呼。
秦少游忍不住眉頭一挑。
他并沒有著急上前盤問,而是在心里面暗驚:“不是吧,難道我的情況加重了?現在不止是命犯青樓和砂舞院,連特么在酒樓里面吃個飯都能出事?那我不是真成死亡小學生,走到哪里,就死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