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朱秀才經驗豐富,膽子也大,畢竟是連妖鬼都敢透的人。
他立刻意識到許提學的尸體有問題,并迅速冷靜了下來,以極快的速度后撤。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許提學抬起手,抓向了朱秀才。
好在秦少游的血氣枷鎖在這個時候發揮了作用,束縛住了許提學,讓他的速度和力量大大降低,也讓朱秀才毫無損傷的躲過了許提學的突襲。
這時候,朱秀才聽到了秦少游的命令。
他也看出了許提學像是被什么東西給束縛,知道是秦少游動了手,當即沒有猶豫,貓腰上撲,反手從身后拔出了兩把短刀。
一把用來架住了許提學抓向他的手。
另外一把在血氣的作用下變的無比鋒利,狠狠捅進了許提學的脖子,然后用力一劃。
“提學大人,學生不敬,送你去見孔圣!”
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割肉聲中,朱秀才動作飛快的將許提學的腦袋割了下來。
藏在許提學腦袋里面的鬼蠱,還沒來得及朝他身體里面鉆,就被血氣枷鎖捆住,拖到了秦少游的面前。
緊接著他手起錘落,一錘結果了這個鬼蠱。
別的守夜人,也在最初的驚愕過后,按照秦少游的吩咐,對著大殿里的文臣武將展開了進攻。
一番激戰下來,大殿里的文臣武將紛紛被斬去、砸碎了腦袋。
寄生在他們腦袋里的鬼蠱,也被秦少游用血氣捆縛、擊殺。
守夜人沒人陣亡的,只有幾個受了傷,都在第一時間得到了山道年率領的醫療小隊的治療,問題不大。
岑碧青用蛇形鞭卷住了一個穿著四品文官服的人。
這人企圖掙扎,但岑碧青沒有給他機會,揮起帶有鋒銳靈力的一刀,干凈利落的斬下了這人的腦袋。
落地的腦袋,骨碌碌的滾向岑碧青,張開噴著惡臭腥氣的嘴巴,就要咬她修長白皙的小腿。
但岑碧青的速度更快。
她抬腳躲過了腦袋的撕咬,緊接著又重重落下,將這顆腦袋‘噗’的踩碎。
緊接著靈力涌動,化作一條青色光蛇,將藏在這顆腦袋里面的鬼蠱,一口吞噬。
岑碧青在除掉了鬼蠱后,朝著秦少游投去了一抹驚訝的目光。
她也是在這些文臣武將睜眼之前,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但她還是比秦少游要慢了半拍——她都還沒有出聲示警,秦少游已經外放血氣,對這些文臣武將造成了束縛。
這就讓岑碧青很是納悶:
“千戶大人曾經說過,我對危險的感知與洞察,源自于我的本相天賦,在整個益州鎮妖司里,也就那么寥寥幾個人,能與我相比。
而那些人,都是修為遠高于我的前輩。
可這個秦總旗,聽說是在不久前才剛剛突破到武夫六品境界的,與我實力差不多,可為什么他對危險的感知與洞察,比我還要敏銳?
難道他也是個什么妖怪?”
岑碧青很快又發現,秦少游也朝她看了一眼。
只是那目光中,充滿了惋惜和遺憾。
他在惋惜什么?又在遺憾什么?
岑碧青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心中滿是疑惑。
在干掉大殿里的文臣武將,蕩滅了鬼蠱后,朱秀才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指著地上的尸骸,向葉知秋和崔有愧問道:
“你們不是說,這些文臣武將沒有問題的嗎?剛才是怎么回事?”
葉知秋和崔有愧都有些臉紅。
這確實是他們沒有檢查到。
但也是有原因的。
葉知秋解釋說:“之前鬼蠱藏在尸體腦袋里,處于冬眠狀態,將各種氣息壓制的極低,所以瞞過了我和崔道友的偵查。而當我們從這些尸體旁邊經過時,身上的活人氣息驚醒了鬼蠱,所以才有了剛才的一幕。”
頓了頓,葉知秋低頭看向了地上正在飛快腐爛的尸體。
“這些尸體真的是官員本人嗎?為什么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