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皺了皺眉,問道:“何事?”
楊安沉吟半晌,輕聲說道:“據看著齊王府的內坊司侍衛來報,說元敏之妻元韋氏入府了。”
楊廣不解道:“元韋氏和齊王妃是姊妹,相互往來,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
楊安小心翼翼的說道:“圣人,元韋氏入府不久,王妃便入宮了。可元韋氏至今沒有回來,而府上幕僚也出府了。”
楊廣聞言,心神巨震,臉色變得很可怕,很恐怖!同時恨鐵不成鋼的怒吼道:“這個孽障,難道至今還不知悔改嗎?”
聽完楊安的訴說,楊廣按捺不住心中怒火,手掌重重的拍在了桌案上。這一計,力量極大!案上堆得如小山一般的奏章倒了一地。
楊廣如此憤怒不是沒有原因,當今天下暗流涌動,便是當皇帝的,也是如履薄冰,但楊暕不僅讓他傷心,而且有傷國體。
如果僅僅只是好色、僅僅只是廣納妾室,楊廣能忍,甚至還巴不得兒子多生一些子嗣出來,可楊暕喜人/妻的癖好,不是他一個人的事了,而是危害到百姓、危害到皇族和大隋了。
之前被楊集發現的姑且不論,若他真的和姨姐有著難以見人的勾當,且被元氏察覺,那還得了哇?
一旁的楊安也是嚇了一跳,他還是首次看到楊廣如此憤怒,哪怕是仁壽宮政變發生之時,也沒有憤怒,有的只是沉著和冷靜。
可見,兒子的不爭氣,已經傷了這個皇帝的心。
“圣人息怒啊!事情也許未必壞到哪兒去。”見楊廣怒發如狂,楊安也忍不住暗自長嘆。
楊廣勉強平復心中的怒火,令道:“下去吧,給我將這逆子盯好了!”
本來,他還打算讓楊暕擔任豫州或許兗州、幽州牧,但聽了這個消息以后,這個念頭也就淡了。
。。。。。。
黃昏時分,楊集回到衛王府;他離開甘露殿后,先去宗正寺交待了楊恭仁一番,接著又去兵部索要豳州軍名冊,之后又回千秋殿,向楊廣討要豆盧寬等高級將領的罪證,這兒坐坐、那兒聊聊,一個下午就過去了。而后,就得到一大堆名冊、賬目、罪證。
一圈下來,得到的,就是他身后十五名侍衛各自抱著的賬冊、高到了他們的下巴。
楊集帶著一群侍衛沿著回廊行去,打算將這些資料往中殿的書房陳放。
只是剛入中庭南門應門,遠遠就看到一個身穿翠綠色襖裙、容色清麗、英姿颯爽的朱雀衛,正在和秋水、秋月、新月、眉月說話,細細看去,卻是柳絮;張出塵也在一旁,只是她神色黯然,似有些怏怏不樂。
見到楊集大步而來,庭院中的幾女連忙迎了過來,紛紛行禮:
“大王。”
“阿郎”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