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公請便。”
“告辭!”獨孤順向兩人拱手一禮,快步向外走去。他的馬車就停在元府后宅的院落里,車夫見他到來,連忙放好腳踏,等他登車坐好,便從側門離開。
獨孤順靠在背靠上,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在最后的問題上,元胄卻有點言不由衷,顯然沒有忘記元氏昔日榮光,而且元氏在隴西和幽州都有一定的勢力,恐怕還在做著反隋復魏的美夢吧!
兵權歸中樞是北魏孝文帝開的先河,由此而發生河陰之變,關隴貴族更是宇文氏架空元氏、反元氏的產物,平等相處倒是無所謂,如果元氏復辟之心不死,接下來的合作不僅是困難重重,甚至還會造成關隴貴族內部出現嚴重分裂。改天或許和竇誼就此問題詳談一番,如果兩派聯手,也許能打消元氏不該有的迷夢。
馬車進了平康坊,緩緩在賀若府前停了下來,這時,賀若弼的三子賀若懷德穿著一身布衣跑了過來,將獨孤順迎下馬車。
獨孤順下了馬車,這才發現賀若府的家將正在將“宋國公府”的描金牌匾摘了下來,把一塊寫著“賀若府”的黑匾掛上,門前列戟也不見了,顯然是兵器監收了回去。
“列戟回收了?”獨孤順不勝唏噓的問了一句
“正是!”賀若懷德苦笑道:“罷黜家父的圣旨一下,軍器監的人就把列戟收了,這‘宋國公’當然也不能用啦。”
“只要人還在,就有卷土重來的機會。”獨孤順也參與了今天的早朝,對于賀若弼的偏激無語至極,這都是快六十歲的人了,怎么一點眼色都沒有呢?如果當時認個錯,豈能落得如此下場?
現在好了。
不僅扳不倒楊集,反而把賀若一族搭了進去,這又是何苦來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