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王在芙蓉園強勢的堵死了崔、盧、鄭、王十多名子弟入仕之路,之后又以山東士族最擅長的詩詞打敗山東士族子弟,可謂是大漲關隴貴族士氣,在場的關隴貴族子弟倍加推崇,視衛王為學習的楷模。但是過不了多久,衛王就在芙蓉園遇刺,差點中箭身亡,有人說刺客是獨孤家、竇家、元家、宇文家委派,但也有人說是山東士族所為,總之是眾說紛紜。”李淵看了長子一眼,鄭重的叮囑道:“在這起刺殺事件未了之前,你千萬不要和涉嫌家族的子弟交往,免得殃及池魚。”
“我明白的。”李建成咬著嘴唇,期待的看向父親,輕聲問道:“阿耶,那我能不能去拜訪衛王?我也想上戰場。”
李淵沉吟半晌,說道:“拜訪自然是可以的,但上戰場卻是萬萬不行。”
“為什么不行?”李建成急了。
李淵嘆息一聲,苦澀的說道:“你阿娘是個女人,京城中的很多場合她都不能出面,而我們家又沒有什么得力之人,所以你這個世子要代表我來管這個家、代表我去參與一些難以避開的宴會。此外,你的弟弟妹妹都還小,我們父子要是都不在京城了,誰能照看他們?誰能管好他們?誰能教好他們?”
李建成聞言,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低聲道:“那好吧!”
“若是我調回京城,你上戰場也不遲。現在先努力學習,為以后作準備。”李淵雖然也希望兒子能夠早點到戰場上歷練,但家中沒有一個鎮得住場的人,他又有什么辦法?
“是。”李建成黯然的應了一聲。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名下人在門外匯報:“阿郎,有客到訪。”
“誰來了?”李淵隨口問道。
下人連忙說道:“是獨孤家阿舅獨孤整、竇家阿舅竇威。”
“什么?”李淵聽得大吃一驚,這兩家現在分別為獨孤陀、竇誼低調的辦喪事,這兩位卻忽然連袂而來,這能有好事才有鬼了。但前者是他舅舅,后者是妻子的叔父,不見卻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