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楊善會搖了搖頭:“這辦法對崔師、楊緘有用,他倆睜只眼閉只眼就過了,可屈突通這個混蛋,卻死活不讓,還說圣人病重期間,朝廷不允許地方軍入境。”
他看了楊集一眼,苦笑道:“大總管,屈突通那個混蛋用圣人病重這個理由來為難我們,分明就是公報私仇。他現在巴不得我們闖入岐州,然后利用朝廷的軍規和律法來弄死我們。”
“這是陽謀,我們根本拿他沒辦法!”楊集心中也很無奈,他再膽大,也不敢冒著謀反的罪名強闖岐州啊。楊廣或許相信他、知道他是無辜的,但是如果滿朝文武人人喊殺,楊廣說不定也只能舍車保帥,上演一幕“揮淚斬楊集”,畢竟他楊集當初為了涼州大局,也是這么轟走屈突通的。
“大總管,現在怎么辦?”旁邊的張須陀滿臉無奈的問道。
楊集望著遙遙在望、旌旗招展的岐州安夷關,想了想道:“大軍擇地駐扎,我先帶親兵前去仁壽宮,請來圣人之令,再讓大軍入境。”
楊善會無奈的點頭:“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旁邊的郝瑗皺眉不語,他想到史上新舊交替時期出現的各種動蕩,便明白楊廣讓楊集率一萬涼州軍入境的用意所在,如果被楊廣視作依仗楊集在關鍵時刻愛惜自身、躊躇不前,楊廣這個未來之君豈非失望之極?
一個人如果對他最信任的人感到失望,感觀就會一天比一天不好,日后只需一個誘因,這些負面情緒就會猛然上漲,之前有多么信任、之后就有多么憎恨。楊集要是在這關鍵時刻讓楊廣失望了,以后肯定沒有現在這樣的地位了;就算地位還有,可是也不再像現在這樣信任楊集了。
一旦失去了楊廣的信任,楊集這個本就異常尷尬的親王,以后的日子豈能好過?與之相反的是,如果楊廣一如既往的信任楊集,哪怕楊集暫時失去一切官職,日后也能東山再起、更進一步。
但是問題是強闖的罪名實在太大了,誰也不敢冒這個抄家滅族的風險啊!
他苦苦的思索片刻,忽然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笑著向楊集拱手道:“公子,我有通行的辦法了。”
楊集連忙問道:“什么辦法?”
眾人也紛紛將目光看向了郝瑗。
“我們可以在親兵方面做文章!”郝瑗微微一笑,把自己想到的辦法說了出來:“大總管不僅是涼州大總管,還是大隋親王、涼州刺史、右衛上將軍,這幾個職務都有親衛的配額;而王妃雖然不在這里,可她也有親兵配額,僅僅只是你倆,就有四五千親兵。若是再把涼州司馬、涼州長史的親兵數額也加上,那就有六千以上‘親兵’可以勝利通關了。況且我們涼州仍然處于戰爭時期,親衛數量又能翻倍……這么細細算下來,這一萬涼州軍,連公子與諸位的‘親兵’的總數都不夠。”(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