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父親建議道:“阿耶,孩兒認為你和母親的安全為上,應該立刻離開仁壽宮,去山下和越國公、褒國公匯合。宮內由王叔和孩兒來應對。”
“孩兒也愿意留下來。”楊暕也知道事態緊急,也不甘示弱的表明態度。
楊廣看了堂弟、兒子們一眼,搖了搖頭:“你們不行。”
“……”蕭婉、楊集、楊昭、楊暕聞言無語。
楊廣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緩緩的說道:“我不是說你們能力不行,而是你們缺少閱歷,應付不了這種復雜的局勢,做不到盡善盡美,也沒有威懾宵小的地位和資格。所以此事必須由我這個太子來出面。而且這個關鍵時刻我也不能離開,要是我走了,他們隨隨便便就能矯詔將我廢除,所以現在首要之重,是誰在仁壽宮、父親在誰手上,誰就能獲得最終的勝利。”
楊廣覺得自己失策了,他如今在明處,而對方卻如同躲在暗處的毒蛇一般,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暴露在對方的監視之下,布局和行事都十分的被動。更重要的是他對軍事政變的認識嚴重不足,導致柳述成了仁壽宮的主要防衛力量,而自己手上卻沒有多少力量。
但問題是,不管他現在是改變仁壽宮防衛,還是增加己方士兵,對方都有可能等不到父親病逝,就會立即動手。所以他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有限的兵力,死死的把仁壽宮控制在手,而且還必須堅持到楊素、宇文述等人率軍救援。
他將一面金牌交給楊昭,吩咐道:“從時間上算,柳述應該是在今天將你大伯、四叔帶到這兒,你立刻下出找楊素,命他強力搶人,并且把柳述控制起來,然后立刻帶兵上來接替右衛。”
說到這里,又向楊暕吩咐道:“阿孩,你也下山,主要是負責你母親的安全。”
“至于山上,就交給我和金剛奴了。”
“喏!”楊昭、楊暕連忙帶著蕭婉離開。
楊廣等他們母子三人離開,神情凝重的向楊集說道:“金剛奴,我們現在只能賭,賭史祥沒有被收買。否則,我們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