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找你們!”又走上一名年約三十的青年,此人相貌堂堂、頭戴金冠,身著一襲白色錦緞長袍,腰束玉帶,挎著一口裝飾華麗的寶劍,此人正是宇文述的三子宇文智及。宇文智及人雖然長得不錯,可是青白的臉上滿是疲態,腳步也有些漂浮,給人一種酒色過度的感覺。
在宇文述三個兒子中,如果說宇文化及風流、貪婪,其他惡行不算多;那么老三宇文智及就是一個無惡不作、臭名遠揚的惡霸。論起累累惡行,誠可謂是“罄南山之竹;書罪無窮;決東海之波;流惡難盡。”
宇文智及手按寶劍走在前頭,在他身后是十幾名身材健壯、腰懸橫刀的人隨從。他走上前傲慢的睨了眾人一眼,只看柳如眉一眼,他的眼神就像被磁石吸住一般,再也挪不開了。
他與楊集年齡不一樣、玩法不一樣,且還沒有入仕,所以他并不認識楊集,此時全部心神仿佛都被柳如眉吸走了一般。他雖然是見慣了美色的人,卻少有機會見到這樣集武者英姿颯爽與少婦風情于一體的剛健秀美的女子,他的目光頓時充滿了驚喜,漸漸流露出幾分貪婪。
“在下曹州濟陰單雄信,敢問公子是……?”恰在此時,單雄信起身迎上,既擋了宇文智及的視線,也擋了楊集的視線。
宇文智及不滿的瞪了單雄信一眼,剛要發作之際,又想到了父親的交待,十分不爽的說道:“你就是單通單雄信?”
“正是在下!”單雄信拱手一禮,他們上次在鳳鳴樓吃了楊集的虧,事后又得楊集點撥,心知大興是個權貴滿城的城池,他們這些外鄉人在京城不能輕易招惹地頭蛇、更不能招惹達官貴人,以免惹來不必要的事端。所以當他看到宇文智及和他的隨從衣服華麗,便知道來人不是普通人。
“齊州歷城秦瓊、滑州胙城黃君漢可在?”宇文智及又問道。
“在下正是齊州歷城秦瓊!”
“在下正是滑州胙城黃君漢!”
秦瓊和黃君漢聽得莫名其妙,但卻仍舊起身拱手行禮。
“你們跟我走一趟吧!”宇文智及一揮手,霸道的說道:“將他們通通帶走!那兩個小娘子帶去我的別苑。”
不等單雄信等人發出疑問,程咬金便已發作了,他怒道:“就算官府抓人,也要給個說法,你這算什么?”
宇文智及大怒:“給我打!”
眾隨從一哄而上,要打程咬金,單雄信連忙攔住:“諸位,我這兄弟說話雖然不中聽,可這是事實,你們沒頭沒腦的說,我們又怎能與你們走?況且武舉期間,全城禁止打架,若是鬧出事來,想必對公子也不好吧?”
宇文智及雖然急著要帶單雄信、秦瓊、黃君漢回去向父親回復,但是父親也警告他近來不要惹事,于是順坡下驢,他冷冷的看一眼程咬金,向單雄信說道:“看來你還算會說話的份上,便饒了這黑廝,你們都跟我走,我父親要見你們。”
單雄信和秦瓊相顧一眼,向宇文智及行禮道:“敢問令尊是……”
宇文智及傲然道:“我父親是許國公、宇文大將軍。”
單雄信、秦瓊和黃君漢為之一愣,許國公是宇文述,這種大人物找他們這些小人物做什么?
宇文智及見他們猶猶豫豫,便不耐煩的吼道:“我阿耶找你們是好事情,還猶豫什么,都快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