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道歉,可言語神情中卻沒有半點道歉的意思,灼灼的目光中充滿了憤怒。
“親家公,原來這個沒有教養的龜兒子,是你的兒子啊!”楊集恍然大悟,大方的一揮手:“看在你的面子,本王饒這龜兒子一回。”
“欺人太甚,我們走著瞧!”宇文述氣得怒火高熾、恨得牙根直癢,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楊集竟然當面打他兒子,但是他卻又拿楊集沒有辦法,
“何須走著瞧?”楊集雙手叉腰,將跨部向前一挺:“咱們正好是同輩,來啊,單挑啊!拳腳還是武器,隨你挑。”
眾人聽得又是驚駭又是好笑,你們同輩是不假,可你一個年輕氣盛的小青年,竟然邀請六十多歲的老頭單挑,合適嗎?
“怕了?你們父子三一起上,老子一起揍。”楊集繼續挑釁,那股居高臨下、睥睨天下、囂張跋扈的氣勢,簡直是沒誰了。
“……”眾人徹底無語了,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已經失去了戰斗力,這時上來,不是找打?
宇文述氣得眼冒金星,一口逆血差點噴了起來,他硬生生的咽了去,忽然發出一聲暴喝:“我們走!”
丟下一聲怒吼,便逃竄一般的登上了一邊的馬車。
宇文家家奴連忙跑上來,將宇文智及和宇文化及扶上了另外一輛馬車,狼狽不堪的離開了。
竇慶上前道:“睚眥必報是宇文述一貫作風,你這次將他凌辱至此,他又豈能咽得下這口氣?”
“不折辱,他就能和解了?”楊集哈哈一笑,他自然不是無的放矢,而是他覺得以宇文述的為人,日后一定在楊廣面前插刀子,所以今天只要將這份仇恨進一步加劇;并且在大庭廣眾之下弄得人盡皆知、沸沸揚揚,那么楊廣日后一旦聽到宇文述讒言,就下意識認為他是在公報私仇,天然就不信一半。
竇慶頓時啞火!
宇文智及瞎了一只眼睛,兩邊的仇恨遍無可化解了,再增加一點點,自然也沒有什么關系。不管以后如何,但是楊集現在,至少是把宇文家父子欺負爽了。
離開縣衙所在的宜陽坊,單雄信和秦瓊等人自回客棧,準備明天的騎術考試。
楊集等人回到府中,向迎上來的宋正本、郝瑗問道:“王世充愿意配合嗎?”
宋正本呵呵一笑,拱手道:“王世充自知淪為宇文述的棄子,經卑職與郝參軍一番理論、說教,已經答應答應全力協助。他這些年利用職務之便,幫助宇文述安排了不少人,這些名單都已經交出來了。而在這次武舉中,宇文述讓他將一百八十個名額分給相應的人,一些人是被剔除的世家子,還有一些人仍然雜在乙榜之中,比如說尉文通,就是宇文述的家將。”
“真他娘的貪婪不要命。”楊集也被宋正本說的“一百八十個名額”嚇了一跳,他罵了一聲,又問道:“資料、罪證都梳理好了?”
“已經梳理好了,公子隨時可以使用。”宋正本說道:“另外十四名兵部犯官也愿意作證!”
“好!”楊集抬眼看了看灰蒙蒙的天色,笑著說道:“我為了武舉勝利進行,本打算放過了宇文述一馬,沒料到,他愚蠢的兒子卻又給我創造了機會,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吶!”
宋正本問道:“公子要入宮么?”
“不!我們靜觀其變,坐等宇文述找死。”楊集搖了搖頭,邊向府內走去,邊解釋道:“我在縣衙門外又燒了一把火,將宇文述弄得暴跳如雷、火冒三丈,相信他回去以后,會動用許多朝堂上的勢力來對付我。就算不能一網打盡,也要知道哪些人是他的人。”